“你不喝?”溫迪望向子苓挑眉。
“你!我那是,我……”子苓被溫迪氣的說不出話,只能氣鼓鼓地撇開了頭。
望著他倆,老婆婆笑了起來,眼裡似乎在追憶什麼:“好像在好多年前,我也見過像你倆這樣鬥嘴的小孩子,但卻想不起來了,唉,這人年紀大了就是忘事。”
溫迪肯定地點點頭,嘀咕道:“確實,年紀大了不但忘事,還容易多愁善感。”
說到這,溫迪像是想起什麼般看著老婆婆:“您之前是這村子裡的人嗎?”
“沒錯,人年紀大了,總歸是懷念故土,我時常來村口觀望,望著望著,我也忘了最初我為何而來,不過,那鬧鬼的地方還是少來比較好。”
“那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子苓立刻接著問道。
“十六年前,變故開始前,怎麼走的……我也忘了……”老婆婆望著遠方似乎在想辦法追憶過去。
無奈過去已經只剩下一片模糊。
“好了,漂亮的小娃娃們,天也黑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老婆婆杵著拐步履瞞珊地離開了亭子,向著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溫迪轉過頭望著進村的路,手上凝聚了一股風元素往前飛去。
關於村子的事情,溫迪在風中聽到的並不比老婆婆講述的多,風雖然會將聽到的訊息帶到風神這裡,但也會有訊息的衰減。
尤其是忘憂還活著的時候,他便刻意隱去了他和村子的氣息,而忘憂死後,山上有某種結界禁制,溫迪所能聽到的便少之又少。
但好在這村子裡沒有魔神,溫迪若想插手,倒也輕松。
不過要不要進村,要不要查清楚,這還得看子苓的打算,畢竟他才是僱主。
“詩人!那個老婆婆沒了!”子苓忽然緊張地跑到溫迪身旁。
溫迪立馬轉過頭望向老婆婆離去的方向,卻是什麼都沒有。
除了幾只晚歸的小鳥,周圍一切都顯得格外空蕩,就好像除了他倆,從來沒有過人一般。
“那老婆婆突然消失了,不會被什麼抓了吧?我們要去救她嗎?”子苓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用了,”溫迪輕嘆“看到的恐怕都是些過去的事罷了。”
既然如此,那十六年前的變故未必就是準確時間,之前也聽往生堂堂主說過,亡靈的時間與常人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這該是多大的執念讓她早已故去,卻還要來這村口觀望,望的究竟是那回不去的村子,還是回不來的人呢?
“那我們要進村嗎?”子苓有些不確定地望向溫迪。
他雖然經歷著魔神戰爭,但是基本是在後方保護人們,鏟除一下一些企圖危害人們的小魔物,至於魔神什麼樣子,他壓根沒見過。
因此,此刻在聽到什麼惡靈邪祟,心裡還是有些發怵。
“我聽你的,你是僱主,你要是覺得不去了,那就不去了,到時候把這裡的事情告訴你家巖王帝君就好。”溫迪笑著拍了拍子苓的肩。
子苓望著那進村的路吞了下口水,看得出來很是猶豫,他的手一隻緊緊地抓著袖口,一隻握緊了長槍,那眉頭皺的都已經有了深深地的溝壑。
望著他這糾結的模樣,溫迪也不打擾他,轉身開了一瓶酒開啟就準備喝。
畢竟也要給孩子一些判斷的時間。
忽然,子苓過來搶過他的酒一飲而盡,在溫迪震驚的眼神裡指著進村的路道:“咱們說進村就進村!管它什麼魔神,什麼惡靈,我們就那他們碾碎!碾碎!”
“嗯…嗯,進…進村。”溫迪惶恐地看著子苓,這孩子動作十分突然,把溫迪嚇得不輕。
此刻溫迪臉上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嘴半張著半天合不攏。
他的內心也在止不住狂問:“這老爺子一副穩重的模樣,養出來的孩子怎麼這麼虎?應該不是我影響的吧……應該不是吧?我就和他認識了兩天,可千萬別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