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資訊整合,溫迪也捋清楚的頭緒,這還真的是一邊做著傷天害理的事,一邊求神仙保佑。
這城裡的貴族,還真有意思。
回到旅館,埃德文十分拘謹地站在門口,西斯萬從他身旁經過的時候詫異地看了一眼。
溫迪把從卡莉莎家帶回來的一些麵包分給二人。
但埃德文卻依舊唯唯諾諾的。
並且始終與溫迪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你幹嘛?”溫迪很疑惑。
溫迪這一問,埃德文雙腿開始不停地打顫,砰的一下跪在溫迪面前:“巴…巴巴託斯大人啊!我平時說話不過腦子!多有得罪!我以後會謹言慎行的!”
那一刻,房間裡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溫迪猛地後退幾步,抬起手對著埃德文,表情十分嚴肅,手上也凝聚了一團風元素,風刃出現在身後,靜候召喚。
“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這個璃月詞彙埃德文自然聽不懂,他望著溫迪疑惑地“唉”了一聲。
下一秒,溫迪收了風刃,跑到他面前,舉著手上的風元素,用一種十分嚴肅的語氣:“我虔誠的信徒啊!悲鳴吧!邪祟已經侵擾身軀,不久將侵蝕你的靈魂!你已無法自救,你神明也只能為你奏響高歌。”
什麼“邪祟”,“奪舍”這些臺詞是溫迪在璃月學的。
當年路過荻花洲,用神力為魈壓制住了體內的邪祟。
那時候他並不知道璃月人管那玩意兒叫邪祟,他一直稱呼為“黑色的夢魘”。
後來是和鐘離提起魈體內的邪祟,溫迪才知道了這個詞語。
至於奪舍,那是他曾經因為模仿鐘離自己而被鐘離追著打的時候裝被邪祟附身的時候,鐘離說出來的詞。
後面,這兩個詞語就成為溫迪招搖撞騙,啊不,成為溫迪表現自己博學多才的常用詞彙。
此言一出,埃德文渾身一僵,猛地撲過去抱住溫迪的大腿,又哭要喊:“巴巴託斯大人!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剛有喜歡的人,還沒來得及追呢!”
他一哭,又是眼淚又是鼻涕,本來就不喜歡黏糊糊的東西的溫迪難受的一直往後退。
這一退不要緊,直接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那本來就已經支離破碎的琴落到了地上,成功的變成了粉身碎骨。
這動靜驚動了已經到房間的西斯萬,走出來看到這情形,他望著琴眉頭皺了起來。
溫迪立馬拍了拍還在幹嚎的埃德文:“好了好了,我嚇你的,沒什麼邪祟,你好好的,長命百歲呢。”
聽到這話,埃德文立馬轉哭為笑,但嘴上還是抱怨著:“你還說什麼願風神護佑,我看是願風神忽悠吧?您都嚇我幾次了。”
接著轉過身,對上西斯萬那陰沉的表情,他心裡一沉。
“嗨…嗨……”溫迪牽強地笑著。
接著,他連忙把琴的屍骨撿起來,收起平時的玩偶,一本正經地對埃德文:“我保證,等找到松木,我立馬把琴給你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