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萬點點頭,深情地望著骨灰:“那我就等著溫暖的時候再灑,她死於寒症,又被我放在冰棺多年,不能在讓她處於寒冷中了。”
聽到他這麼說,溫迪想起了阿露爾講述的關於她自己死的內容。
有些事溫迪還想確認,便對西斯萬問道:“您的妻子又沒有跟您提過一個小女孩。”
“嗯?小女孩?什麼小女孩?”
“就是像原先的克羅迪亞那樣,看起來像是五感盡失,感覺特別可憐的小女孩。”
西斯萬思索一番後點點頭:“倒是有那麼個小女孩,當時阿露爾說在村外看到過,還給她帶過家裡的食物,邀請她來家裡轉身就跑了。”
後來阿露爾告訴西斯萬想要收養他,於是二人一起去尋找,卻沒能找到。
這之後,阿露爾還經常會說起那小女孩,但從她生病後,就再也沒說過了。
“有什麼問題嗎?”西斯萬疑惑。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再說吧。”溫迪沖他聳了聳肩,“差不多也該啟程了,去收拾一下吧,我沒有賦予你元素力,所以找把弓,我教你一些最基本的戰鬥吧。”
畢竟交手的時候溫迪便看出來了,那個魔神教他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除了用元素力亂砸,便再無技巧可言。
“您…教我?”西斯萬有些詫異。
“當然,你也是個人才,我要把你培養成我的得力幹將。”
“遵命。”西斯萬謙卑的鞠了個躬,便抱著骨灰盒回家去收拾了。
溫迪站在原地望著燒盡的柴火嘆了口氣,腦海裡也浮現出阿露爾最後同自己說的話:“那是一個神,但與您不同,與那位冰雪中的魔神也不同,”
那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女孩,但當走近以後,卻渾身散發著不祥的神。
她生病確實是因為寒症,但她死,或許與那位散發著不祥的神有關。
那一日,西斯萬不在家,女孩找到了阿露爾,那時候,阿露爾看到了恐懼。
從此她便身處在恐懼中,即使她自己一遍又一遍證明瞭家裡很安全,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卻仍然控制不住的恐懼。
到最後茶不思,飯不想,病也越來越重。
溫迪問她什麼叫看到了恐懼。
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到最後卻說她忘了,但在看到的那一刻,她確實很恐懼。
如果按照她所說,那小女孩的能力便是罪魁禍首。
溫迪走回了村子裡,此刻他們正精雕細琢地刻著那塊冰。
正好有一位老爺爺坐在屋簷下笑嘻嘻地看著,溫迪立馬走過去詢問:“老爺爺,村子裡以前是不是來過一個小女孩啊?”
“小男孩?村子多的嘞。”那老爺爺熱心地起來就想帶著溫迪去找小男孩。
溫迪立馬拉住他提高了音量:“不是小男孩!小女孩!村子裡又沒有來過陌生的小女孩!咳咳!”
溫迪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麼大的聲音說話,讓他忍不住咳了一下。
這對於一個吟遊詩人來說還真是一種挑戰。
但也讓他想起了一直大喊“做點正事吧!巴巴託斯!”的特瓦林。
這麼想,難怪那龍嗓子變得那麼粗糙,感情是嘶吼過度,看來這一次把它召喚來以後要好好的給它潤嗓了。
“陌生小女孩啊?有有有!那叫啥…哎喲,記不大清了,反正就是有一個。”大爺自信的說著。
“是不是一個看起來呆呆的!沒什麼反應,很陰鬱的一個小姑娘!?”溫迪扯著嗓子大喊。
“啊對對!就是那樣的,像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