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講解畫畫之人,大爺臉上卻多了幾份惆悵,他喝了一口熱茶,緩緩的開始講述:
那畫畫之人本來是村子裡的天才,他所做的畫可以說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當時村子裡的人,每逢家裡有事兒,無論是喜事也好,還是為逝者畫像也好都會去找他。
那時候他風頭正盛,簡直如同村子裡的寶貝一般。
然而縱使是天才,他也是一個需要社交的普通人,但天才的脾氣秉性總會有些奇怪,因此在他幼年的時候一度遭到了村子裡孩子的孤立。
但是當所有孩子稱他為怪胎怪物的時候,卻有一個孩子向他伸出了友誼之手。
那個孩子一樣也是一個天才,但與畫家不同,他擅長音律,而且性格十分外向,可以很輕松的和村子裡的人們打成一片。
於是音樂家和畫家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也是在音樂家的帶動下,畫家逐漸融入了這個集體,用他的話向村民證明瞭他的優秀。
而那位音樂家並沒有因為他成為村子裡的寶貝而就疏遠他,相反他們的感情逐漸親密,如同親兄弟一般。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深厚的友誼,在音樂家離開了村子以後,畫家一蹶不振,從此便放棄了畫畫。
並且那原本已經敞開的心靈又因此封閉起來。
聽到這裡,溫迪對那位音樂家的身份大概也有了猜測,於是問題繼續問道:“那音樂家為什麼會離開村子呢?”
老人搖搖頭,輕嘆了口氣:“具體的細節我並不知道,但聽說或許與他那去世的妻子有關。”
溫迪立馬追問關於他妻子去世的原因,然而老人只是搖了搖手,表明自己也並不清楚,只知道他妻子去世之前,他曾四處尋醫。
音樂家那無助的模樣讓老人想起來了依然會覺得心痛。
溫迪點點頭,看來他需要去會一會這位畫家了,在打聽好畫家的住處後,溫迪揣著兩個蘋果當做搬柴的報酬便離開了。
畫家脾氣怪異,喜歡在安靜的地方,因此便不住在村子裡。
以至於溫迪離開村子,在雪地中走了好久才走看到了一個房子。
那屋子的外觀被染成了彩色的,在雪地裡十分突出,看起來就頗有藝術的氣息,
溫迪站在屋外欣賞了許久,止不住的連連贊嘆,甚至想要等以後把蒙德的房子也給刷成這樣的顏色。
他的動靜惹的屋內的人開啟了門,此刻站在眼前的,是一個留著棕色長發,編了個小辮,穿著灰色衣衫的男子。
他看起來很是憔悴,但那雙眼睛卻帶著微微的慍怒,像是溫迪打擾到他了一般。
溫迪立馬抬起雙手,十分抱歉地道:“對不起!我只是看您的房子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想多看看,沒想到吵到您了。”
“若只是欣賞,你是可以不用發聲的。”男子憤怒地望著溫迪。
“唉…唉嘿?”溫迪有些尷尬,接著他假意咳了兩聲,走進男子伸出右手:“您好,我叫巴巴託斯,交個朋友吧。”
話音剛落,門便狠狠地砸了過來,巨大的關門聲讓溫迪渾身一震。
“喂!聊一聊啊,我可是帶了你關心的事情來的!雖然很唐突,但也給個機會啊!”溫迪耐心的勸說著。
然而並沒有等來開啟的門,而是一聲巨響,應該他把什麼東西砸在了門上一樣。
這巨響又讓溫迪抖了一下。
望著關著的門,溫迪覺得這一輩子花了兩千六百年養的的好脾氣快要被這段時間磨完了。
他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還真是一對好朋友,都那麼沒禮貌啊,一個砸人,一個砸門,天造地設!”
這時,門又開啟了,眼前的男子眉頭緊鎖地望著溫迪:“你說什麼朋友?”
此刻的溫迪又立馬轉變為友好親切的模樣,伸出手對眼前男子道:“你好,我叫巴巴託斯,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現在先交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