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不信邪地準備去抓鼬的手臂,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尼桑!”
他和鼬同時朝後看去,只見一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向他們奔來,他穿著綠色馬甲,頭戴著木葉護額。
他在看到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蛋時,就猜到了是誰。
這是佐助,也是他。
佐助跑到鼬面前,問道:“今天回家這麼早?止水哥沒留你?”
鼬的面容柔和起來,像小時候那樣點了點他的額頭。
“沒大沒小,要叫火影大人。”
“我只是換班回來看看,晚上還得去值班。”
佐助一副瞭然的表情,然後一隻手搭上鼬的肩膀,兩兄弟朝家的方向走去。
他就像一個透明人,兩兄弟都沒有注意他的存在。
他張開手看了看,然後望著兩兄弟的背影走神。
“警務部隊的事情多嗎?”
“還好,這段時間基本上沒有發生什麼重大事件。”
兩人交談間,越走越遠。
佐助站在原地,扯開嘴角想笑笑,卻始終僵硬無比。
兄弟倆那種發自內心的放肆的笑容,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髒。
他有多久沒有像他那樣笑了?
他捏緊了拳頭,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張開雙手擋在他們面前。
“鼬,我有話和你說......”
兄弟倆並未停下,也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徑直地穿過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像果凍一樣扭曲變形,等他們穿過後,才恢複原狀。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像一尊雕塑。
原來真的看不見我。
多年的委屈和孤獨一股腦地全部湧上來,他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但還是失敗了。
他癱軟身體,坐在地上,偏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終於哭了出來。
“不要留我一個人,好不好?”
人聲鼎沸的宇智波族地大街上,無人在意這位宇智波的唯一遺孤。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刺眼的白光在眼前閃過,他又回到了地下遺跡。
木門已經消失不見,他翻遍整個遺跡都沒有找到,最終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頭頂是潔白的天花板,身下是溫柔的觸感。
他抬起手,眼前是一截蓮藕般細嫩的手臂,是孩童的手。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他轉頭,瞧見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蛋。
這張臉……是楓。
他伸出手,想觸碰她卻又害怕是夢,怕驚醒了她,自己的美夢也跟著消失,所以手停留在空中。
最終還是想觸碰的心思佔了上風,他輕輕地碰了一下,感受到面板的彈性和熱度。
是真的!
這樣的結果令他欣喜若狂,手立刻就覆蓋了上去。
當小楓醒過來時,就看見佐助用一種從未見過的溫柔的,害怕的,懷唸的眼神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