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小楓他們回來了嗎?是說的今天回來吧?”
美琴正在廚房心事重重地削著土豆皮,聽見佐助的問話瞬間慌亂,手裡的削了一半的土豆滾到了水池裡。
“媽媽,你怎麼這幅表情?”
佐助注意到了一向掛著溫柔笑容的媽媽,今天卻罕見沒了笑容。
美琴放下削皮道具,蹲下身,握住佐助的肩膀,幾次想張嘴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佐助偏頭,“怎麼了?”
美琴相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終於開口:“小楓,她出事了。”
佐助瞬間激動起來,“她出了什麼事?她受傷了?還是生病了?”
美琴放下手,不願意說出那個字,只道:“去小楓家看看吧。”
聽見此話,佐助立馬就奪門而去。
他從來沒有在族地大街上跑得這樣快過,潛意識告訴他,小楓一定是出了大事,他想快一點,快一點看見她。
很快,他就到達了小楓家門口,他推門一看,眼前的景象令他怔在原地。
滿院子掛滿了白綾,大廳中間圍滿了很多穿著黑色衣服的族人,還有一些僧人敲著木魚,嘴裡念著他聽不懂的咒語,繞著庭院一遍遍走。
這是在幹什麼?
他繞過僧人踏進室內,撥開幾個擋在面前的族人後,他看見了最前方的鋪著白色桌布的方桌上擺著一些鮮花與蠟燭,最中間的是一張黑白相框,照片上的人正笑顏如花地看著他。
照片上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唸的小楓。
他像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癱坐在地,看著小楓的黑白照愣愣出神。
才幾天不見,為什麼小楓就……
這一定是假的!假的!
他抱住自己的腦袋埋在膝蓋處崩潰大哭。
旁邊的人見他如此悲傷,蹲下身好心安慰道:“請節哀順變,佐助。”
另一個人卻推了推他,道:“讓他哭吧,他和小楓的關系最好了,畢竟兩人從小青梅竹馬。”
那人便不再言語。
遺像前的長治也看見了佐助,他繞過人群來到了佐助的身邊,一下下地拍著他的背部。
“要是小楓看見你這幅樣子,肯定會傷心的。”
聽見熟悉的聲音,佐助抬頭,淚珠還在眼裡打轉。
他啟動唇瓣,顫抖著聲音結巴道:“小楓……小楓……是怎麼……”
長治替他擦了擦淚水,面露悲傷道:“是我不好,沒有看好她,她看到懸崖邊的花開的嬌豔非要去採,一腳沒踩穩就摔了下去……”
基本上來一位客人,長治都要講述一遍小楓的遭遇,數次下來他已經非常流利了。
佐助停止了哭泣,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長治,“小楓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她在學校裡練習忍具都懶洋洋的……”
佐助很清楚小楓的性格,她非常謹慎,絕對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就算再想要花,也只會讓別人幫她採,而不是自己去。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長治叔叔,你在……唔!”
“撒謊”二字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長治捂住了嘴巴。
“噓,我知道你現在情緒比較激動,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佐助拼命搖頭。
這不是事實!
見狀,長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抱起他繞過幾條走廊,進了另一個房間。
確定沒有任何人跟來後,他才關上門,放開佐助。
佐助重新得到自由後,大口喘著氣,等他呼吸平穩後,才開口道:“長治叔叔,你剛剛在撒謊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