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看著下方穿著破敗甚至是骯髒的軍隊,他們步伐整齊地進城了。
但是百姓卻是害怕和驚慌,紛紛緊閉大門,大喊著“軍隊來了,快跑啊。”
舒父也是不斷扼腕嘆氣,焦躁得不行,痛恨這群人來得太快了。
舒清害怕又激動,整個人都抑制不住的戰慄著。
她不知道那個夢中的聲音是真的還是假的,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任務。
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到和平年代。
這個在教科書看到的年代,舒清是充滿敬畏的,她敬仰這些先輩們,但卻真的害怕留在這裡。
軍隊的速度很快,很快便整頓好了,宣佈了這座城市的解放。
在一天天過去後,百姓發現這支軍隊似乎和以往欺壓他們的軍隊不一樣。
他們紀律嚴明,軍風端正,看起來就很給人安全感。
很快城裡的人也都漸漸大膽起來,開始活動起來,商鋪也都一一開門了。
舒清也開始出門了,她已經將心態收拾好了。
和這些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戰爭的人相比,她知道未來是充滿光明和希望的。
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舒清也希望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親眼見見祖國母親曾經有過的傷口。
舒清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看著零零散散地開著的幾家商鋪,不知不覺來到了幾處帳篷處。
“你也是來報名當志願者的嗎?你會基礎的護理嗎?”
一個留著學生頭的女同志拉住了舒清,臉上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舒清朝著帳篷裡望去,發現裡面大多躺著受傷士兵們。
“哎呀,不要害怕的,他們都是英雄,我們能幫他們清理處理下傷口,讓他們緩解下疼痛,也是可以的。”
女同志以為舒清是退縮害怕了,依舊熱情地勸說著。
也許是受到這樣場景的刺激,舒清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了。
她在現代學的確實是臨床護理。
舒清這是第一次直面戰爭的殘酷,他們或是斷手斷腳、或是頭顫染血的繃帶,或是躺在擔架上不能動彈。
為了讓舒清能夠盡快適應,女同志帶她來到受傷較輕的帳篷處。
舒清拿著簡陋的自制繃帶、生理鹽水和剪刀,來到一個腳受傷計程車兵面前。
“你要是害怕就把東西給我,我自己來。”
滿臉血汙計程車兵開口說話了,舒清發現他的聲音很年輕。
“沒事。”
舒清幫忙給他處理傷口,那是子彈擦傷導致的。
雖然沒有貫穿傷嚴重,但是卻因為天氣環境等原因,已經出現了感染的情況。
化膿流血,嚴重一點甚至會截肢。
舒清抬頭看了看大頭兵,他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出有沒有發燒。
但他的身體確實很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
“大老爺們一點都不怕疼的,你隨便弄,別磨磨唧唧的,盡折磨人。”
他一邊說著自己不怕,一邊又忍不住閉上眼睛,喋喋不休地說話。
從他叫李大偉這個名字說起。
說他媽本來想給他取李偉大的,結果誰知道同村一個男娃比他先出生,把這個名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