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舒聞白回答得十分順暢。
“那都是夢，是假的，棠棠一直在你身邊。”
葉秋棠習慣性地安撫，加深自己的存在，加深著暗示。
然而，往日會陷入舒適和幸福的舒聞白，此時卻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眼見著舒聞白要清醒過來，葉秋棠繼續晃動著鈴鐺，安撫著他的情緒。
這還是舒聞白第一次想要掙脫催眠！
葉秋棠眼神沉了沉，加深了以往留的精神印記。
因為信任和依賴的原因，葉秋棠毫不費力地再次進入了舒聞白的內心。
而這次，葉秋棠也知道了舒聞白性情大變的原因。
他竟然是重生的！
剛開始聽到舒聞白說出這話時，葉秋棠是驚訝的，但很快他的講述讓她證實了這個猜測。
根據舒聞白所說，前世的他在大運動中遭到了迫害，被下放了。
一是因為他的父親站隊了，也被牽連在其中；
二是因為他母親的身份，據說是地主小妾的女兒，被人舉報了；
三則是他在實驗室提出的課題和其他人不合，被扣了帽子。
而這些事情就發生在67年，當時舒聞白被下放，她家因為是舒父的手下，也受到了影響。
最後為了自保，前世的她選擇嫁給了一個團長。
葉秋棠並沒有打斷舒聞白的述說，而是在腦海中預設那個可能性。
確實是她會做出的選擇。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篩選出來的無論樣貌家世都很不錯的竹馬，背後還有這樣一個雷。
“那個沒文化的大頭兵怎麼配擁有你，他怕是連你說的什麼都不知道。”
舒聞白的面上全是扭曲的嫉妒。
之後便是舒聞白熬過動蕩期，舒父也被平反，他也順利回城。
據舒聞白所說，他回城就去找了她，發現她過得並不快樂。
因為沒有生孩子一直被婆家欺負，整個人十分痛苦。
葉秋棠對此說法存疑，她覺得在那個場景下，她可能只是想試探一下舒聞白的可掌控度。
“棠棠，那個人怎麼能讓你痛苦呢？在那一刻，我又再次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舒聞白的語速越來越快，語氣也急促起來。
葉秋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獎勵一條聽話忠心的小狗一樣。
看來她的試驗並沒有失敗，放出去了十年的作品依舊在她的掌控中。
在舒聞白的講述中，他並沒有進研究所，而是偷摸做起了制藥的事。
以低於市場價賣藥，獲得了大量的利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