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看著葉秋棠疲憊的神情,眼裡全是心疼,還有幾分痛苦。
“棠棠,算算時間,我給我爸寫得信應該到了,到時間我爸會回來處理,這段時間我們在外面住。”
周斯年看向葉秋棠的眼神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他不希望被她嫌棄。
葉秋棠接過魚湯喝了起來,並不在意周斯年的想法。
就算有什麼想法,葉秋棠也就是為周廠長不值而已。
想到這,葉秋棠越發嫌棄地看向周斯年,只是眼裡帶著嬌弱。
“我沒想到你家庭這麼複雜,你奶她……。”
周斯年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連忙柔聲保證。
“棠棠,我會保護好你的。”
葉秋棠看了他一眼,沒有應聲,喝了一口糖水沖蛋。
只是當天下午,李老太出去買菜時卻是和人起了沖突,互毆之間被斷了兩條腿。
當場就被送到了醫院,李老太痛得死去活來,憤怒得不行。
結果另一方還要上門來要求李老太賠償,雙方極品對極品,各種拉扯。
等葉秋棠輸完液出醫院後,李老太又被敲了悶棍,這次一根毛都沒發現。
李老太住院了,周廠長也就付了藥錢,根本沒去病房看她。
反倒是在醫院當醫生的周斯年被逮住折磨得不行,經常早出晚歸,神情越發萎靡。
家裡只剩下了周廠長和葉秋棠,兩人過得也是十分愉快。
“秋棠,你不要太在意那個老太婆,她就是這種人,她待不多久就要走了的。”
周廠長出聲寬慰著葉秋棠,親切地拉著她的手。
葉秋棠想到躺在醫院裡哀嚎的李老太,並不覺得有被影響到,反倒疑惑地看向周廠長。
“媽,你當初沒想過離婚嗎?”
周廠長愣了一下,思緒有些飄遠。
“當初就提過,但是離不了的。先不說我和寶宗那是軍婚,就是我爸媽知道都會打死我的。”
“我得到的永遠都是調解,來自爸媽的,來自朋友的,來自領導的,來自社會的。”
周廠長看向葉秋棠,越發的語重心長起來。
“世道對女人來說很艱難的,特別是離婚的女人,明明離婚是兩個人的事,但偏見好像永遠都落在女人這邊。”
葉秋棠靜靜地看著周廠長,總覺得她十分悲傷。
“女人還得靠自己,所以生下斯年後,我就選擇了轉業,將心思都花在了紡織廠裡。”
即使就算這樣,那李老太也來紡織廠家屬院這鬧了好幾次。
割不開也就只能選擇遠離。
周廠長拉住葉秋棠的手,眼神十分熱切。
“棠棠,你在印染上很有天賦,你要努力,我希望你是紡織廠的下一個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