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收了匕首,崔芣苢軟軟地依偎在他懷中,緩緩靠近他的嘴唇,“公子,你看看我,以後多寵溺些我,不好嗎?”
嬌滴滴的撒嬌,像個小貓一樣依偎著他。
“好……”孟玄枵鬼迷了心竅,抱住崔芣苢吻上了她的嘴唇。
此時崔芣苢見孟玄枵撐著腦袋倚在桌上,他的手指動了動,隨後睜開了眼。
崔芣苢一個人吃完了三個人的菜,心想:怎麼醒這麼快。
“公子,你睡著了。剛剛那溫無延在這香薰裡做了手腳,走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暈了。”
孟玄枵不敢與她對視,只是看著她放在桌上的手。
“什麼手腳?迷香嗎?還是催情香?”
崔芣苢有些意外,“據我所知催情香不會讓人暈啊。”
孟玄枵的尷尬已經快要掩飾不住。
崔芣苢不禁疑惑,“可是夢見了什麼?”
孟玄枵沒有回答,“走吧。”
崔芣苢心想這是一個好機會,趁他注意力都不在當下,最好的機會。
“你剛剛答應了他要送崔芣苢回瑜城,他便寫信告訴了我阿翁,阿翁估計已經與太後商量怎麼替我備生辰宴了吧。”
孟玄枵卻停止了開門的動作,轉過身來靠著門,“你說是溫無延動的手腳?”
崔芣苢猜到他在開始揣摩思考,看來這人的空子真的不容易鑽。
崔芣苢沒回答,而是假裝被嚇到了,“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很想回渝城?”
尾音升高,是威脅。
崔芣苢道,“去瑜城,我的利用價值才能發揮到最大。”
“可你太聰明瞭,不留在我身邊,太容易反過來噬主了。”
“蘇扶盈跟你這麼久,讓他去兗州,你也留在瑜城不就好了?”
“自作聰明。”
良久後孟玄枵開啟了門,放出了崔芣苢。
放她回了瑜城。
目送崔芣苢騎馬離開回瑜城的那時,他扔掉了三條鯉魚。
水進入土壤,魚兒失了水後胡亂撲騰,最終沒了力氣,在灌木叢中腐爛發臭。
孟玄枵向死去的魚兒揮了揮手,以示再見。
“入了情局便一發不可收拾了,送你走,我才能安心活命,沒有軟肋。”
“傻子才會讓自己有軟肋。”
孟玄枵立在府門許久,朱紅院牆,斜陽夕照,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