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延卻緊追不捨,絲毫不肯放開她。
崔芣苢心想,他本質偏執這時候躲必然是會窮追不捨,那我該……
偏偏這時候溫無延的手不老實的扶上了崔芣苢的腰,他輕輕捏住,引得崔芣苢一陣無措。
崔芣苢的耳根紅透,整個人已經快要喘不過氣,呼吸頻率亂到她自己不知如何調整。
剛剛清晰的思路一瞬間碎完。
視線中的一切開始模糊,點點熒光閃爍。
這個氛圍,真的只適合一個人,否則……
崔芣苢僅靠著嗓子發出悶哼,手上一脫力便倒了下去。
溫無延在她倒下的剎那用手護住她的後腦勺。
溫無延跟著她倒下,但撐住了自己身體的重量。
他慢慢低下頭,與崔芣苢額頭相抵。
鼻尖相觸的剎那氣氛曖昧到了極點。
崔芣苢卻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溫無延吃痛地皺皺眉頭。
“放開我,我……我聽見有人來了。”
崔芣苢扭過頭不敢與溫無延對視。
“怕人?其實無妨,衣衫具在,你怕什麼?嗯?”溫無延幾乎貼在她的耳畔說話。
“溫無延。我覺得你之前那一副溫柔書生模樣是裝的。”
“是。我本性偏執,你既然知道我裝了也沒用。如今看你不是吃軟不吃硬,是吃硬敬軟。”
崔芣苢小聲嘀咕,“入了夜到底有些涼,還是早些回去為好。”
溫無延放她站了起來,卻在她站起來後將她圈在懷中,“崔芣苢,你能不能多撒撒嬌,男人都吃這套。”
“那是你。”
“對啊。”
崔芣苢掙開了他,隨後兀自圍著螢池轉圈。
“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這根本不是一處地方,這是一件神器。而進來的條件就是我阿姐。”
溫無延不懂,以前聽江湖傳聞的修仙一直將信將疑,如今親眼目睹,想來一定是真的了。
崔芣苢拉住溫無延的手,隨後閉眼默唸,再睜眼已然回了漁夫的船上。
“老人家,你究竟是受人之託,還是意外。”
老人家不說話,只是笑著。
崔芣苢離船伕更近了些,“你認不認識林盡染。”
剛說完那漁夫便從眼前消失,一隻桂花枝靜靜地躺在船上。
溫無延下意識地將崔芣苢護在身後。
崔芣苢卻自己走上前撿起了桂花枝,“阿姐,是我。”
桂花化作煙塵入了海。
崔芣苢目光緊追著桂花枝的煙塵,緊接著河中出現了久違的字跡。
“京都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