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這就幹。那個,崔芣苢,過來,倒茶。”
崔芣苢強嚥下氣,上前倒茶。
哪知那伯伯也是頭倔驢,“我不要,我今日非要他倒不可。”
劉十七雙手背在背後,“我又不求你辦事,你愛怎樣就怎樣。”
劉十七做勢要走,卻被一聲“停下”喝住。
“什麼意思,不願便不願,好玩嗎?你們兩個遛狗呢?”
崔芣苢奪過茶杯砸落在地,“這臭德行也不知何時改”。
兩人愣在原地,一齊盯著崔芣苢。
“不算便不算。”
崔芣苢快步往門口奔,卻被劉十七拉住手腕,一把拉回。
“崔芣苢。伯伯真心為你好。”
崔芣苢鎮定下來,她回身凝視顧客允,“伯父,我不會害我阿翁,傳言是假對不對。”
顧客允若有所思地揉了揉桌上的易經,“崔芣苢啊,這流言只是流言,與其算命不如去查查最近牽扯了哪方勢力。這訊息傳播的如此之快難道背後真的沒有勢力嗎?”
顧客允站起了身,踱步靠近崔芣苢。
“崔芣苢,你本心不願摻和這趟渾水,早些離開吧。你的路太難了。”
“好了,知道了,有人說過,我的命太險了。”
崔芣苢看著摔在地上的杯子,為顧客允重新倒了一杯茶水,並遞給了那位被她稱為伯伯的人。
五月時,春的氣息幾近褪去。。
崔芣苢又換回了鈴鐺滿身的風格。
人躺在正庭院中的草坪上。
崔芣苢將自己的腳撐在手中,左右亂晃,那小鈴鐺也興奮地響個不停。
溫無延著一身天藍色衣服,淡色系襯得他溫潤如玉,崔芣苢瞧他幾眼,也明白了他實在是不易,如此多年甚是難熬。
“溫無延。”
溫無延聞聲步行至崔芣苢身邊。
“溫無延。”
溫無延站在了她的身邊,盯著她的眼睛。
“溫無延。”
“在。”
崔芣苢笑了笑,不再像個小朋友一樣玩鬧,而是起身坐在了原先躺的草地上。
“溫無延。”
“怎麼了?”
溫無延蹲下身子,眼睛盯著崔芣苢,他的眼睛清澈,像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有了意氣風發之氣,舉止投足間不見在渝城的半分形影。
“溫無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