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則坐上小電驢,可這時,施陽奶奶到她身邊,塞給她一包零食和兩瓶水:“別餓著,路上吃。”
“謝謝奶奶。”說著,她追出去了。
施陽在前方蹬車,襯衫被風吹的鼓起,他側過頭,紀清追了上來。看身旁紀清嘴角掛著狡黠,他道:“我被忽悠了,你這也太作弊。”
“沒有沒有,我看著呢,很帥。”說完,紀清一擰油門,電動車“嗖”地滑向前方,超過施陽。
“我在前面等你。”
施陽看著她飄著長發的背影:“你小心點。”
“好的。”
在田野交錯,追逐的道路,紀清慢慢看到遊人,然後看到在拍婚紗照的新人,她知抵達景區。穿過不遠處的海濱長廊,盡頭是環境優美的小沙灘。
這是她昨晚沒事幹瞎查的。她雖在前面,可一直讓施陽能看見她,這會,施陽到她身邊。
她給施陽遞水喝,還投餵一點零食,笑嘻嘻道:“阿陽辛苦了。”
接著兩人把車都停放一旁,挽手漫步,吹海風、過長廊、抵沙灘。
留下一深一淺的足跡。
“施陽,你小時候是在這裡住?”
“不是,我出生就在雲臺,寒暑假才回來。”
“那我怎麼感覺你對這裡也新鮮感十足?”
“這裡剛開發不久,我也是第一次來。”
“那這樣的話,就不是下次,我就當這是你第一次帶我旅遊了。”
和周邊的遊人一樣。
施陽拉她,兩人從並肩變為面對面,他道:“對我一舉兩得,對你是不是有些虧。”
紀清沒有回答,而是微微揚起臉,閉眼睛:“你彌補。”
這時,潮聲漸進,浪花在腳邊盛開,纏纏綿綿有海的祝福。
在假期結束前一日,兩個人回雲臺市。晚上,紀清約了紀朗一起吃飯,不能忘記好弟弟。
十一月的某一日下班。紀清去坐地鐵,她隱隱約約覺有人跟蹤她,可一直察覺不到人。
接下來幾日一直如此。
今晚,紀清下班出地鐵站後沒直接回家,她想了會轉路線去施陽公司。
進他辦公室,紀清直接抱住他,身體微顫。
“怎麼了?”施陽摸她的頭,安撫問。
“施陽,我,我好像看見紀永明瞭,他在跟蹤我。”
施陽當然知曉那是她父親,也是她的噩夢。他抱緊道:“別擔心,我在。明天開始,我每天接你上下班。”
餘下一週,施陽每日都接送她,沒發現什麼異常,可紀清又睡不好了,好不容易養肉了些,再次瘦了。
看著讓人心疼。
今日下午,紀清外出辦事,她路過合作方公司樓下的一間咖啡廳。直直地與破璃門內一位男人撞上視線,他面板還是黝黑,個不高,但見紀清後眼神如刀。
不是紀永明。
是公園騙保事件,那為首的詐騙犯,兩人一起進過警局。
他不是被判刑了嗎?
紀清平靜地收回視線,假裝若無其事往前走,男人出咖啡館似跟在她身後。
正值上班時點,這條路沒什麼人,紀清只得加快腳步。然而,從樓棟玻璃看到跟著的人起步追她,紀清只能加快腳步、跑起來。
她想報警,可不知這裡具體地址,慌亂下直接點最近聯系人第一位:“施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