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就問這一個問題,至於她怎麼回房間的,答案顯而易見,她實在不能用做夢、夢遊等話語搪塞自己。
但應付施陽是無奈之舉,無更好理由。
施陽瞰紀清:“她半夜會踢人,不能和你睡。”
“你不怕踢?”
“不痛不癢。”
“我去看看她。”紀清想離開施陽懷抱,“等會要去上班,沒時間。”
施陽沒讓她得逞:“有時間。你遇見我才洗漱就該知曉起早了。等會把潼潼送去幼兒園,然後送你去上班。”
“那時送去幼兒園太晚了吧,會挨批評。”
“是晚了。”施陽道,“你去挨罵就行,或者刷臉進去也行。”
“……”紀清遞給他一個師之凝視,“我若是老師,我——”
“你什麼?”施陽用溫柔對接她的目光,問:“出差這些天,你想我了嗎?”
——我若是老師,我一定堅持原則。
話沒說完,聽到施陽溫柔插聲,她抱了回去,手腕朝上,摸到人的肩胛骨。
施陽還沒添外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恰如其分的肌理線條。沒有刻意追求過度健身,誇張外形,可他的薄肌有蓄勢待發的力量。
尤其是指尖無意識下滑,圈住那致命的後腰。
男人聲音剋制放平:“有事。”不是問號。
“有啊,”紀清說,“施陽,你能抱起我嗎?昨晚回房我沒感受到。”
她以為施陽再次發覺她有請求,給人臺階。
施陽見她眼神清澈,每每想做什麼又不敢,無意識涉深又不懂的半桶水水平。
她根本不知道摸男人後腰等於解皮帶,等於邀人睡覺。
“你要潼潼那樣的擁抱?”他問。
潼潼……潼潼是直接趴人身上。
紀清雖知她抱施陽對比潼潼過之不及,但人角色不同,區別也大。
她有過經驗,所以盡量不讓施陽太難受。但從牽手、擁抱,到偷親,施陽都剋制不說,她就把握不住心中那個度了,施陽到底難不難受啊?
網上答案千篇一律,該信那個?
她不想讓施陽難受,可不經意間就會貼近他,解決處境唯一的辦法,她還想再等等。
透過昨日遊樂場,紀清覺小時候挺委屈紀朗,她想讓施陽先見一面她唯一的家人。
紀朗能同意最好,反對的話……那就揍他一頓,讓他同意。
那時間安排豈不是要到高考後?否則把人打壞了。
不要心疼男人!
“那……倒不需要這樣抱。”
她想通了說。她還沒體會到停不下來,必須進行下去的難受,施陽應當與她一樣。
施陽聽明白了,他把紀清手臂從腰後握住,搭到肩上。單手公主抱進房間,去看睡著的潼潼。
這是紀清第二次進施陽主臥,上次還是他生病。
她主動從施陽身上下來,彎腰看睡著的潼潼,睡覺的潼潼奶萌奶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