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紀清收到弟弟紀朗的影片,他在學校食堂吃飯,他問:“你沒事吧?”
紀清坐著靠椅,正在改簡歷,要換工作那就不能用之前簡歷,不對口。
她沒事人道:“我能有啥事,你打電話做什麼?”
紀朗:“我心裡堵得慌。”
紀清:“那你去醫院啊。”
“是血緣關系引起。”看著紀清房間的背景,這不是老房子,紀朗問:“你在誰家?”
“朋友家。高三了,你好好學習,掛了。”
結束通話微信影片,紀清收到一張成績單,先給人回複“加油”兩個字,接著才仔細端詳,對比半個鐘。
然後又回到第一名——紀朗。
她要人上天啊!
施陽起來的時候他見書房的燈亮著,然後去喝一杯水,見廚房垃圾桶有飲盡的中藥透明袋。
紀清在書房聽見聲音出來,她說:“我喝藥了。沒喝冷的,快遞來的時候包裝袋還是熱的,我也放熱水裡燙過。”
她抿唇,看施陽臉色,謹小慎微。
“苦嗎?”施陽問。
紀清這才舒一口氣:“不苦,我一下就喝光,不帶停的。”
夜裡,紀清遵醫囑早睡。
第二天是週日,施陽遵守他的承諾,打算邀請紀清一起去買菜。
上次在球場紀清要去買菜做飯,他說有人會送家常菜,於是他答應下次一起去。但後來紀清一直出門便沒找到機會。
從冰箱拿出中藥,放開水裡燙熱,捂在手裡像熱水袋一樣。紀清斜剪一個三角,她似在喝白開水很快嚥下。
其實很苦。
“我們去農貿市場?”紀清擦嘴問。
施陽想拿吸管又放回去:“去超市。最近流感嚴重,你剛病好,不宜去。”
兩人散步去的超市,施陽把忌口食物排除,紀清在人背後悄悄皺眉,生活寡淡無味啊。
好吧好吧,您挑。
施陽挑東西的時候,她上前給人推車,沒有默契,推過頭又折返回。於是施陽和人一起推。
他們到生活區,經過一面鏡子,短暫三秒,紀清見兩人身影。稀鬆平常的逛超市但很溫馨。
“我們屯幾瓶酒?”紀清側著身體。
提議否決。
“那圍裙你買了嗎?”
“沒有。現在挑。”
“給機器狗添件衣服?雖然毛茸茸的已經很暖和,但畢竟冬天嘛。”
“一起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