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陽:“哦,時間久遠,記錯了。”
紀清慢悠悠:“那你先去跑,我洗臉、刷牙、梳頭綁頭發,換衣服很慢。哦,對了,跑鞋還沒穿鞋帶。你先去跑,我等會去找你。”
施陽:“等你。”
拐彎抹角不成,紀清敞開道:“你先去把自己跑累,我怕跟不上。”
紀清看他不相信地細閱自己,像是在表達“累了就能跟上?”她道:“我好歹在火鍋店工作半個多月,每日步數也上萬的,能跟上。”
施陽:“等你。”藉口挺多。
不信!
“我會讓你、追、上、我。”話畢,施陽去穿鞋帶。
“不好。”紀清道:“這樣你上班會遲到。”說完這話覺得自己蠢蠢的,他又不用打卡,去留自主。
施陽笑道:“放心。這點時間不耽誤成為大老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施陽:“我也需要休息。”
“……”
紀清洗漱,站在鏡子前看自己,早起工作也沒犯傻,怎麼總在他面前被牽著走。工作出奴性了?
不,除了學習和工作,是挺蠢的。爺爺奶奶走的時候就勸她說放棄吧,遠離他,可她還在給賭徒父親機會,放棄的太遲才讓自己委屈這麼多年。
我憑什麼聽施陽的!
擦臉的時候捏了捏自己,施陽喜歡她,自己厚顏無恥些,他應該聽她的!
不不不,她不能做不道德的事。
“不疼?”施陽接了幾分鐘電話回來,紀清身後門框處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
紀清轉過身,面對人:“不疼,臉皮厚。”
“記仇?”
“嗯。不僅記仇,還記賬。”
“你知道我欠你多少錢嗎?”紀清問。
施陽漫不經心,堵住她:“多少?”
“我替你記著,租金,生活開支,單獨給我的,還有你的……勞動服務費,通通記得,不虧你!”
施陽:“那辛苦了,想要什麼獎勵?”
“你——”紀清被他的腦迴路驚到,一時卡頓,人怎麼能這樣。
“現在就要?”施陽心裡驚了一拍,但面色無波無瀾,“現在不行,不是心甘情願。”
“你——不要給我買禮物了。”紀清把話補充完整,“把錢留給家人吧,多照顧他們。”
兩人距離本就近,施陽沒有逼近空間,而且還要給人舒適的距離。
但施陽聲音危險:“我媽有我爸照顧,不需要我。大伯有伯母,小姨有姨父,表哥有嫂子,施瑾有誰你看不清嗎?”
紀清眼神躲閃:“那你可憐。”
施陽:“誰可憐我?而且,他們告訴我,有些寵愛只能給一人。”
所以,對你好,給你帶禮物是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