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飲水機旁,紀清撕開兩包藥倒進杯子裡,熱水溫度像是能穿透冰冷的玻璃杯,甚至沿著她手腕的血脈一路蔓延,她臉發燙,腦袋開始發沉,她有個可怕的想法——
她被傳染,要生病了?
“咕嚕咕嚕”自己先喝杯熱水。
看見餐桌上花瓶鮮花盛開,由她進警局後的藍星花換成新鮮的茉莉花。
是施陽昨晚換的?上次在警局是讓他相信騙人投保事件,這次是什麼?
她開啟手機查詢。
是昨天的一排未接電話,他覺她會不告而別?
沖劑攪勻,施陽喝完藥,他問:“怎麼這麼久?”
“我可能被你傳染生病了?”
好大一口鍋,施陽不能解釋,揹著。
施陽:“帶你去醫院。”
“不用,喝了熱水我好像好了。”
施陽:“……”
“你能起來?”紀清問。
施陽躺著,輕微搖頭。
“你怎麼這樣弱?”紀清小聲嘀咕。
“我弱?”帶有侵略性的反問。
“沒事的,人生病都會脆弱。”紀清安慰。
紀清扶他進房間。
她第一次進施陽的房間,他的房間很大,幹淨整潔,雖是深灰色系但一點都不冷清。可能是因為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氣,就像松木,高大挺拔,沉穩一隅,就算身處森林深處仍舊能得到陽光的沐浴。
像他的名字一樣。
紀清還挺喜歡這種香氣,上次向施陽借擁抱,他身上也有淡淡的木質香氣,混合著溫暖讓人想多抱會。
謬想天開,她真是瘋了!剛才也就是看,不,是摸了幾下睡美人而已。
因為施瑾說的夜燈紀清已經知道在她的房間,所以沒多看火速逃離心亂如麻的現場。
待紀清關好門,施陽這才醒來,幸好自己住的是主臥有浴室。
紀清回到自己房間,去看床頭櫃上的水晶燈,果然有她學校的標誌,被施陽擺放在貼牆的一側。
然後櫃上多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紀清沒見過,應當是施陽昨日發訊息問她擅自進房間拿外套的時候放的。
紀清開啟,精緻盒子裡疊有一條冬日圍巾,是經典的紅色條紋,圍巾摸起來柔軟舒適,像冬日裡的太陽。
圍巾上還有一個小盒子。
是香水。
施陽去兩個地方,帶了兩件禮物。
可在紀清這,只能止步於互幫互助的租客關系。
對於更進一步的關系,她有顧慮,稀裡糊塗的接受一段感情,或許會以潦草而結束。
她只能先記賬上。躺在床上搜香水的價格,沒搜到。但圍巾的價格……手機砸臉上了,一件禮物涼了一半的心。
得把還債提上日程,否則沒有自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