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偽裝,做真實的自己最舒適。
施瑾講她高中考大學,講她選掛滿毛球的衛衣,講她這幾日的跟蹤。逃之夭夭的李光文認識小區的人,故無人懷疑他。
說著又加人聯系方式,帶人打遊戲,這遊戲在學生中爆火。
紀清是有賬號的,不管是原行業的市場敏銳度還是現在的遊手好閑,窮極無聊,對於新出的爆火遊戲,她避無可避。
兩人組隊玩了幾把,施瑾盤腿坐著問:“紀清姐,你的id為什麼叫七月?是七月出生?”
“不是。爺爺奶奶說我出生的時候月圓清澈,取小名‘清月’,然後周圍人叫著叫著就演化為七月。”
“原來這樣,七月也好聽。”
不知施陽在做什麼菜,還沒好,二人又開了一把遊戲。起先說是施瑾帶人打遊戲,現在轉變為紀清在帶人。
“紀清姐。你真厲害,上分都不需要人幫。”施瑾瞥一眼廚房,“你知道嗎,有時候要學會裝,你看我求人,李光文立馬同意幫我跟蹤你。”
紀清理性且認真遊戲。
“你是校花嗎?”施瑾話風突轉。
“啊?”
“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很漂亮,明豔大氣。”
“那班花總是吧?”
“沒注意,沒評過。”
“那也沒事,反正你就是很漂亮,我喜歡你的長相。嗯……”施瑾想著詞,“符合出生時候的月圓清澈,你是清冷溫柔,對,就是這樣。”
施瑾的評價與很多人不太一樣。
按照慣例,接下來就會有人說她性格與名字不符,七月,七月,應當是熱情、活力、溫暖的,而她性格似冬日的霜,傲雪的梅,與夏日格格不入。
她只能無奈道:“我叫紀——清。”她著重強調“清”,帶一點涼意怎麼了。
只有很少人說過:“別看她總是對人對事漠不關心,其實她比誰都溫柔。”
突然,紀清手機的遊戲螢幕暗沉幾個度,進入複活靜默期。
“就是這樣,學的很快,偶爾軟一些,讓人讓著你。”施瑾道。
“……”這回被奪人頭是迫不得已,雖死法太蠢,但她不是故意的,沒裝。
施瑾是聰明的女孩子,或許她察覺出自己一直隱藏的,不可言說的一面,借遊戲話題轉變,言語中教她依賴人。
但這些是源於她幸福家庭和足夠的安全、關心,教會她撒嬌和依賴。
紀清不行。
她高中並不合群,能走過來全因自己在老師眼中品學兼優。她已經錯過關鍵時期。到大學,學校風氣好,她比高中合群,有聊的來的但各有各的生活了。
爺爺奶奶走後,得不到的支援,只能自己砌心牆。
“謝謝你。”紀清知道她的好意。
“啊?不用謝。你遊戲人物活了,我替你擋了傷害。”施瑾似全然不知,活潑爛漫。
看廚房的施陽在收尾,紀清放下手機準備去廚房端菜:“勝負已分,還是多謝你保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