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陽拿起一件外套罩在她身上,“降溫了,多穿點。”
“……”紀清眼睫微動,心裡覺莫名,他自己只穿一件短袖,屋內一點不冷。她穿著比外邊逛街的漂亮姑娘多,又沒暴露,能怎麼辦?行李箱裡就這麼幾件衣服!
在人屋簷下,她不想解釋,未曾料到今年雲臺市降溫比往年來的早,就帶了幾件衣服。她一人沒通知,就想獨自回家鄉呆一段時間。
更沒料到的是才回來一週竟遇上火災。命運雪上加霜,禍不單行。
紀清在冥想之際,施陽拿出剛才出門買的藥給她敷,她額頭,手臂在火災中受了點擦傷。
“嘶——”至右臂處嚴重點,紀清咬牙。
“剛才洗澡怎麼不注意?”施陽看著她皺眉表情。他盡量用提問方式,希望她不用內心聽從,外在點頭回應,不要惜字如金。
沉默。
他又問:“餓了嗎?點外賣還是我給你做。”
“不用。”
“煮麵吧。”不是謝謝,是拒絕,施陽當做沒聽見往廚房去,“手傷了,現在不吃,半夜可沒人伺候你。”
施陽走去廚房,紀清垂眸看右臂,不至於動彈不得,是不用去醫院的小傷,剛才是被藥水刺激了一下。
她懶懶地坐沙發,看電視。本地臺又重播剛才火災新聞,一堆記者採訪影片放出,她沒見著自己,但看見一個背影。
她往廚房背影看去。
是他。
慶幸自己沒有露面。
她面前的茶幾已收拾幹淨,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放在她視線前。
她其實不餓,她只是想靜一靜,但反抗會提高存在感,提起筷子便勉強吃了幾口。
埋頭中,一杯溫水擺在眼前。
“謝謝。”
紀清拿起碗去廚房洗,施陽接過碗道:“我來吧。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有不適,就敲我房門。”
紀清回了房,留施陽一個人,電視螢幕發出的聲音格外清晰。
施陽收拾一切後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夜裡十二點,他透過門底縫隙瞧見紀清房裡還亮著燈,糾結下回房睡去。
第二日一早見她的鞋還在便做了早餐,留下便簽:
——“早餐涼了就加熱再吃。”
——“有事打我電話,電話號碼……”
施陽注視一會她房門便出門去公司。國慶放假前專案遇到一些疑點,他這幾日想出對策把問題解決了,該標註的也標註,早上和團隊商討開會,下午各司其職,著手工作。
這期間,在家的紀清就上廁所出過一次房,沒有任何多餘動作便回屋關上房門。
今日施陽準點離開公司,到家已經六點多。見餐桌上東西原封不動,不由得皺眉。
一夜之間天氣漸冷,外邊已然開始夜幕。
客臥屋內沒開燈。
“紀清。”他敲門。
紀清懵懵的,頭發淩亂似剛醒來,他問:“你一直在屋內睡覺?”
“嗯。”
“不餓?”
“我沒有特定飯點。”她今日多些回應,“你要是見不慣,我會盡快離開。”
實則她無錢無住處。
施陽:“去流浪?”
“為什麼晚上整夜不睡?”
“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