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繪裡很謹慎地舉著槍,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抖動了一下。
“真爽快啊。”她顯然心情好極了。
月城夜梨倒是不怕她手上拷的炸彈,轉過頭去看灰谷龍膽腦袋後的槍。
那款手|槍的扳機很輕,上村繪裡的手再抖幾下說不定真走火了。
月城夜梨把雙手起來舉起來,擋住朝著灰谷龍膽的那側。
“麻煩讓下出口,我們要走了。”
灰谷蘭聽話的配合著上村繪裡,以兩人連線中點為軸逆時針旋轉。
交換了位置。
月城夜梨不知道上村繪裡怎麼就確信外面沒有梵天的人,至少現在看來,那個奈克羅瑪根本靠不上。
但這可能還輪不上上村繪裡擔心。
她也明白不能把人惹急了,於是放灰谷龍膽一步步走過去,她也一步步的後退,槍始終指著灰谷龍膽的後背。
“砰——!”
月城夜梨往左邊偏了下腦袋,還是被濺上了血。
灰谷蘭吹了下槍口,摟過灰谷龍膽的肩膀走向上村繪裡。
尖頭皮鞋踢開啟動器,攆上她的手腕的血洞。
灰谷蘭把前傾身體,將手臂擱在腿上,垂落的手操縱著槍抬起上村繪裡的下巴,笑嘻嘻道:“這筆賬是這麼算的嗎?”
月城夜梨:“先別殺她。”
“好的~”灰谷蘭踩過她的手腕,湊到月城夜梨邊上。
灰谷龍膽蹲下身,收拾起殘局。
青年像是對待玩偶那樣的暴力包紮著,保證上村繪裡不會因為失血瀕死。
月城夜梨有想過分開灰谷兄弟的。
雖然他們單個的戰力也不容小覷,但灰谷兄弟之所以被稱作灰谷兄弟,並以此名聞極惡。
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效果才叫人膽寒發豎。
把他們分開太過刻意了,月城夜梨還是決定維持不變,這也就導致了現在上村繪裡的局面。
誠然她的做法挑不出錯來,但灰谷兄弟的默契無法用資料計算,也許這就是深埋在兩人間的血脈在作用。
要換個人早腦袋開花了。
“大哥的槍法不錯吧龍膽。”灰谷蘭笑道,“下次訓練要是不能做到和我一樣,小心捱打噢。”
灰谷蘭的槍法是一方面,而灰谷龍膽的絕對信賴也佔據著大部分原因。
灰谷龍膽低下頭,不讓灰谷蘭看見自己勉為其難的臉,但他要是不答應現在就得捱揍。
於是邊應下,邊手上加勁勒緊布條,疼得上村繪裡面容扭曲。
…
月城夜梨的口罩和護目鏡也不能用了,她直接摘下來丟了。
方才打穿手腕的血不僅側臉有,脖頸和耳廓上都是。
她擦得認真,突然聽見旁邊的灰谷蘭笑了聲。
月城夜梨:“?”
這是誰幹的。
“我來幫你吧夜梨。”這麼說著灰谷蘭就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