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谷零放開手,也由此想到自己腦袋上的磕傷。
月城夜梨也確實在地下室救過他一回,以月城夜梨的身份立場,她完全可以棄他而去。
在意外拜訪鄰居時發生的一系列事中,月城夜梨的行動也不符合一個狡猾罪犯的慣性思維。
降谷零不得不承認這條路有一定的可行性,“只要處理得當,月城夜梨會成為我們打擊梵天的關鍵人物。”
“呵呵…”仲間警視監笑了,胸腔輕微震動著,他粗大的手掌落在降谷零的肩膀上,很有份量,“不愧是同一個班出來的孩子,你們的朋友也提供了許多例項。”
啊……?
降谷零露出無奈的神色,果然……
警視監怎麼會像外表一樣只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呢。
警方很重視一切與梵天相關的事件,而現下進行人體實驗的無名組織和梵天有了糾葛,這就更是重中之重。
想來警視監早就調查全了月城夜梨,而且也秉持著和他們相同的想法。
不過從結果看來,這段小插曲也不算什麼。
萩原研二恢複的很成功,基本的日常行動自理都沒什麼問題。
咬著好友切的蘋果,萩原研二想得卻是炸彈爆炸以後,他尚還殘留的一絲意識。
可能是在現實中,還是他真的完全昏迷了過去,那句話只是他的臆想。
萩原研二現在也無法確定。
或許只有另一個當事人才能給他回答。
所以在警視監進入病房前,萩原研二就已預設好了自己要爭取的目標。
他要把月城夜梨拉過來。
月城夜梨不屬於那邊,這是一定的。
就算使用強硬的手段,讓他的好老師的形象在月城夜梨面前崩塌,萩原研二也不會放手。
“上面會安排資深的談判專家接近夜梨。”萩原研二咔嚓又咬了一口蘋果。
幾個人圍坐在病床上,一如警校時。
松田陣平也從病號的盤子裡撈了塊水果,“可行性不大。”
他這話不是不相信談判專家,而是太相信月城夜梨了。
降谷零沉思,即便兩個對月城夜梨最熟悉的人這樣發言,也不能改變安排好的路徑。
諸伏景光也說:“這很困難…”
“聽從命令是每一個下屬該做的,我們當然不會反抗上頭的意思…”
萩原研二話鋒一轉,堇色的雙眸微眯,病孱氣色便散去大半,“只是,沒人比我更希望夜梨能夠想清楚。”
“所以,在底線之前稍稍發揮一下也不犯規吧…?”
萩原研二抬手捂住胸口,摘下來的耳釘被握在掌心有些刺手。
那滴從女人眼眶垂落的淚就在這個位置,歷經束天都還在發燙。
說什麼擅自把他當做了朋友。
這次不能誇你了、
…真是太笨了,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