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兩眉深深蹙起,像是陷入一場無法逃離的噩夢。
……
之前說月城夜梨的上司和助理歌舞伎町三人組是玩笑話,這下子月城夜梨還真晃到歌舞伎町去了。
松田陣平捏了捏鼻樑,確保自己沒有聽錯話,“你再說一遍?”
月城夜梨歪歪腦袋,靠近了些他,“我是去完成工作的,工——作——”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萩原研二深知月城夜梨是個聽什麼就是什麼的性子,妄想她解讀弦外之意只能自求多福。
“聽清楚了啦。”萩原研二攬著月城夜梨的肩膀把她向後拉。
“你知不知道那裡有多危險?”松田陣平再次重新整理了對月城夜梨的認知。
要知道月城夜梨去的可不是遊客眾多的外圍,而是最中心真正意義上的紅燈區。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趕過去時,繞了好一段路才找到月城夜梨。其時月城夜梨正在一堆雜物的後面,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氣喘籲籲把他向裡拖。
看見兩人來了,還平心定氣的和他們打招呼。
當他們沒見到必經之路上那一堆躺屍嗎?
“普通旅社也只會帶客人在區役所那一塊遊玩,你們旅社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夜梨。”萩原研二當然也不贊同。
不管月城夜梨的旅社是怎麼想的,讓一個女孩子獨身前往實在是太欠妥考慮了。
“這種沒良心的旅社幹脆倒閉算了。”松田陣平說得更直白。
萩原研二:“但是夜梨,你能及時打電話向我們求助,我很開心。”
松田陣平:“誒、誒?”這讓他怎麼接話。
“hagi,好肉麻。”松田陣平錘了幼馴染一拳。
“好啦小陣平也別生氣了,夜梨肯定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才被騙去的。”萩原研二藉著身高差掐了把松田陣平的臉,按住他的嘴角往上揚。
被松田陣平一把打下。
月城夜梨毫不掩飾的目光落在松田陣平的臉上。
這次,他會那次一樣嗎。上一次她做了松田陣平認為的錯事,得到對方略帶賞識的視線登時化作尖銳冰錐的結果。
那這次呢…?月城夜梨很好奇。
但不知怎麼的,卻沒了先前多餘的考量。
“幹嘛這麼看著我。”松田陣平撇過臉,半晌又回過來。
發現月城夜梨還是一動不動盯著他,與此同時一旁的萩原研二也笑著注視兩人。
“以後去那些看起來就奇奇怪怪的地方,可以先問一嘴我們……”松田陣平說到後面越難繼續。
在說什麼啊松田,突然說這些才奇怪吧。
“我的意思是、”
萩原研二嫻熟接過,加入到兩人之中,“小陣平的意思是,他在擔心你。”
“哈?”松田陣平看向背刺自己的萩原研二。
擔心…嗎。
月城夜梨看著又打鬧起來的兩人,拿出手機就要給他們分別發上一筆轉賬。
忽地又想起萩原研二說過的話,月城夜梨思索片刻,還是點了取消。
下週騰半天時間出來吧。要買什麼好呢,萩原研二應當不太喜歡耳釘,月城夜梨沒見過他戴,更不說上回送他的那對了。
嗯…還有松田……
醫生說藥效大概要中午才會消退,但月城夜梨一早就來了。
昨天急著離開,而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來了後,更沒機會和這疑似警察臥底的叛徒單獨相處。
想要找找叛徒先生的贓物也無從下手。
現在時間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