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何事讓你如此憂心?”一個俊朗白淨的男子身穿戰袍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笑容,看起來陽光明媚。
“啊白,軍裡的糧草準備的如何?”宇文烈回過頭,跟男子笑了笑後倒了一杯茶遞給男子。
宇文烈口中的啊白叫宇文白,是六王爺,武功高強,長年駐守邊關,更手握兵權。
宇文白笑咧咧的接過茶,喝了一口便張口笑道“三哥,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宇文烈看著笑咧咧的宇文白,心有些不忍“六弟,這些年真辛苦你了。”
宇文白一臉輕松“哪有的事,當初是我自己請命來駐守邊關的,也不想攪進那些爾虞我詐之中,還是這裡比較適合我。”
宇文烈想想也是,宇文白一向不追求功名利祿,淡泊名利,為人簡單豪爽,自然不喜歡宮裡繁文縟節,反而是在這邊關,他會更加喜歡開心。
“也是,只不過剛才信兵來報此次東國領兵的卻是一個女人,六弟,這幾天你要小心注意。”
宇文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不足為懼!”
宇文烈卻語重心長的搖搖頭“是慕容淺娶的,肯定不是凡人之物,還是盡量不要掉以輕心比較好。”
“嗯,啊白明瞭,一定會小心。”宇文白只好點點頭,慕容淺他也聽過,武功高強,聽說為人極其淡然,不近女色,卻不知道他也有娶女人的時候。
“皇上有何旨令嗎?”宇文白一向在軍營忙碌,很少來他兵帳裡,今日突然來,相必是宇文墨言有新旨意。
宇文白愕然,三哥是安排了探子在他身邊?怎麼如此瞭解?
“三哥,你還真是靈機妙算哎!”宇文烈咧著嘴“四哥讓語祤傳了口諭,說過幾天他把宮裡的事安排好就動身禦駕親徵!四哥說了,讓我們等他!”
宇文烈點點頭,這場仗士氣低迷,若是宇文墨言禦駕親徵無疑鼓舞人心。
“嗯,這件事沒有傳出去吧?”
“沒有,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倒是擔心傳出去,所以一路上都是挺小心的”
聽到宇文白的回答,宇文烈也安心下來。
宇文白軍務繁身,只好隨便說幾句家常與軍事便匆匆離去。
待宇文白離去,宇文烈坐下來,從一個檀木盒子拿了一畫像出來,緩緩展開,宣紙上勾略著一個曼妙的女子,女子一顰一笑貌美如花,那一眉一眼像極了琉璃。
“琉璃,我倒是放手了,你呢?”他輕輕撫摸著那畫紙上女子臉龐的輪廓呢喃著,嘴角輕輕揚起……
同為兵帳,只不過這氣氛倒是如凝住一般冰涼。
琉璃臉戴著桃花面具,看不透她的表情,只不過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質讓人為之一顫。
“私自叛變,該當何罪?”琉璃倚在椅子上,語氣宛如冰川,讓人跌落冰窘。
被緊緊捆住的三個士兵打扮的男人不屑的偏過頭冷哼一聲。
接著其中一個模樣挺英俊的男人先開了口“我們生是慕容將軍的人,死也是慕容將軍的魂,無論怎麼樣,我們絕對不會服從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取代我們將軍!”他說的狠狠的,臉色通紅,青筋凸起。
“對,沒錯,一個女人就想領率我們,做夢!”然後一個五官端正的男人也附和道,看起來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模樣。其旁邊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始終未開口。
琉璃站了起來,原來是慕容以前的部下,這樣她自然不會殺他們,何況這種不怕死的戰士可少之又少啊,若是可以把他們招入麾下那無疑是一大助力。
“既然不服我,那你們三人跟我比上一場,如何?”琉璃笑著吩咐讓人鬆了三人的綁,三人面面相覷好一會,然後點點頭。
這三人原是慕容淺的部下,先開口的那個男子名為雲煜,武功高強,嫉惡如仇。其餘二人分別名為奈何、忘川,武功也不差,奈何擅於武器研究和發明,忘川一向淡然,睿智,醫術高明。
後來,慕容淺重病在身,兵權開始被削弱,雲煜、奈何、忘川三人也被東祁調到兵營降職為一個默默無聞計程車兵,琉璃的到來領兵,三人同時得知慕容淺去世的訊息,氣憤不已,趁著剛剛紮營,忘川便召集了以前慕容淺的部下,已經準備好造反叛變,誰知琉璃一聲冷喝就阻止了一場腥風血雨。
對此,三人很無奈,忘川靜靜的看著戴著桃花面具的琉璃,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數百萬計程車兵齊刷刷看向中間一襲戰袍的琉璃和雲煜,奈何和忘川抱臂在一旁看著,琉璃長發飄飄,在風中緩緩搖曳,如同一朵無憂花在月光下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