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站在一棵大樹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東閣堂院子裡的情況。
雲修斜了琉璃一眼,“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琉璃無奈的聳聳肩,轉而繼續去看院子裡的情況。
院子裡,只見先前的短發童子已領著那男子走入一間臨湖的屋子。
“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琉璃來了興趣,她也想看看這神秘莫測的藍堂主到底是不是他,於是兩人身子一掠,便放輕了腳步往那屋子的屋頂襲去,輕輕地踏在瓦片上,琉璃找到一個適合的位置,掀了一片瓦檢視屋子裡的情況。
透過一個小小的方洞,琉璃看到屋子裡短發童子正站在一名藍衣男子身旁,藍衣男子前面便坐著先前看病的男子。
“公子姓甚名誰?不知是否方便告訴藍某?”
薰香的白煙緩緩上升,縈繞在那端然坐著的俊朗藍衣男子身上。
“在下榻七。”
藍衣男子聽罷,隻手持筆在宣紙上行雲流水的寫下榻七二字,緊接著他微抬眼,淡淡的道,“榻公子伸出手來,藍某且替你把脈。”
榻七點了點頭,然後照其所說伸出手去,藍衣男子慢悠悠的伸手輕輕搭在榻七手腕上,過了一會,藍衣男子微微一笑,收回手,看向榻七,“榻公子,你身體健朗,脈象四平八穩,恐怕沒有用到藍某的地方,所以榻公子請回吧。啊易,退還診金,送客。”
榻七臉色一變,也顧不上自己是否已被下逐客令,連忙說出自己前來的真實目的,“藍堂主,我的確不是來看病的,不過確有要事,所以還請藍堂主容我說幾句話。”
那被叫作啊易的短發小童也不管榻七說什麼,伸手就要拉榻七離開。
藍衣男子突然抬了抬手,示意啊易退下,“算了,有何要事,你說便是。”
啊易瞭然便退到一旁站好。
榻七鬆了一口氣,道,“藍堂主,在下是九裡醫館的館主,久聞藍堂主醫術高明,故此次前來是希望重金聘請藍堂主過九裡醫館任首席大夫一職的。”
“唉。”聽罷,藍衣男子慵懶散漫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就離開,“多謝榻館主厚愛,藍某實在無福消受,還請榻館主請回吧。”
“這人倒有趣。”
雲修淡淡的笑了笑。
琉璃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啊,只要是他不感興趣的事恐怕是金山銀山都請不動他。”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可琉璃早摸清楚了他的性格脾氣,當年藥廬的那個藍衣大夫,她至今還是記憶猶新。
“你和他到底什麼關系?他難道知道黎劰的下落嗎?”雲修好奇的問道。
琉璃沖他調皮的眨了眨眼,“如果我說,他是我和黎劰兩個人的救命恩人你信不信?”
“救命恩人?就你?還需要人救?”雲修一臉不相信,琉璃就知道她現在在墨雲修心目中的形象肯定是一個女漢子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這樣,他肯定知道黎劰的下落。”琉璃抱起手臂,仰了仰下巴道。
“那走吧。”
琉璃點了點頭,跟著雲修躍下屋頂,正碰剛垂頭喪氣走出門的榻七。
榻七被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兩人給嚇的不輕,那個叫啊易的小童皺著小臉盤問著琉璃二人,他可不是什麼膽小鬼。
“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隨便亂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