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準備看戲嗎?”琉璃抱起手臂,沒有回頭道。
“呵,現在的大夫都這麼多管閑事嗎?你們怎麼不向天下第一神醫墨華學學如何明哲保身?而不是自找死路!”突然,殷白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在琉璃面前響起,緊接著一個潔白的身影緩緩落地,白色的錦鞋輕輕踏在雪地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
琉璃瞳孔驟然縮小,那虛無縹緲的聲音重重的落在她耳邊,頓時她臉色一變,變得煞白,手緩緩緊握,一抿唇,抬拳狠狠的往那個潔白的身子上打去,“閉嘴!墨神醫的名字不是你這種小人可以提起的!”
殷白一隻手緩緩探出,穿花摘葉般輕輕接住琉璃的拳頭,修長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手包裹入掌,微微一笑,似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哦,原來你也是那個偽君子的忠實信徒啊,有趣。”
哦,原來你也是那個偽君子的忠實信徒啊,有趣。
那充滿戲謔意味的話語不停盤旋在琉璃耳邊,胸膛湧上一股怒意,琉璃臉色陰沉,緩緩抬起頭來,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眼睫毛上,白沉沉的一片,變得面無表情,喜怒難辯。
她低沉的聲音響起,空靈而飄渺,宛如制裁的天籟,“廢話說太多,可是會死的哦。”
殷白看著那明顯變得冷漠許多的琉璃,饒有趣味的笑了笑,唇邊輕輕吐出二字,“有趣……”
“看來你生活是太無趣了,還是讓我為你增加點樂趣吧。”
琉璃淡淡的一笑,隨即目光兇厲,抬腳狠狠的掃向殷白,殷白防禦之際,琉璃猛地抽出手來,立刻跳出一米遠,眼疾手快的從腰間取出動作一氣呵成,一時之間讓人遺忘了她那手臂上的滲著血的傷口。
“正有此意。”
冷風吹過,殷白依舊那雲淡風輕,衣抉飄飄的模樣。
漫天飛舞著潔白的雪花,雪地上,一男一女對立著,皆是纖塵不染的一襲白衣,衣抉飄飄,雪花落在兩人身上,漸漸地融化。
琉璃身子猛地掠出,持著鋒利的,勢如破竹。
殷白唇瓣揚了揚,袖袍輕輕一揮,身子如鬼魅般輕而易舉躲開的攻擊,他立於皚皚白雪中,雲淡風輕,“你,是殺不了我的。”
“是麼?”
琉璃勾了勾唇,右手一翻,兩顆小石子已出現在她手指間,往前一揮,殷白皺了皺眉,小石子已向他迎面而來,他知被石子打中的後果,自然下意識的將身子往旁邊微微傾斜。
“有破綻!”
抓住破綻,琉璃微微一笑,持著就飛快的往殷白身上而去。
師父時常教於她,與武功在她之上的敵人交手必須抓住一瞬間的破綻而進行反攻,而此時,便是殷白那一瞬間的破綻,她若是攻下了那還好,若是失敗了,那麼無論是小姑娘還是她,今日都很有可能沒辦法離開。
“石子只不過是誘敵麼?”
見那向他身側攻來的琉璃,殷白皺了皺眉,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的確確很麻煩。
鋒利的正正擦過殷白的衣角,唰的一聲,一塊布料從殷白長袍上被刮落,白雪飄飄,隨著潔白的凋零的白布緩緩落地。
“可惜了。”琉璃舔了舔唇,鳳眸中是難於掩飾的興奮,這些年來,這樣的對決是少之又少,他身上的壓迫感除了師父和師姐她再無遇上第三個,而如今這個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給她的壓迫感絲毫不亞於師父。
殷白自然將琉璃眼中的興奮納入眼底,笑了笑,一揮寬大的袖子,“面對我,還是這般淡然不怕的,你是第四個。”
琉璃淡淡的一笑,把玩著手上的,道,“那你見的人還真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道理應該不需要我教你吧?”
殷白一皺眉,冷清的瞪了琉璃一眼,道,“牙尖嘴利!”
“不不不。”琉璃輕挑柳眉,雲淡風輕的道,“口才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你未免太孤陋寡聞了。”
殷白眼角跳了跳,白皙的臉變得鐵青十分難看。
“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了?玩不起就不要出來混嘛。”琉璃吊兒郎當的笑了笑。
“哼,逞口舌之利有何用。”
殷白冷冷的說了一句,身子便飛快掠出,空中留下淺淺的殘影,看的琉璃似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嘖嘖稱奇,“厲害。”
琉璃稱贊剛落,殷白的身子已突然出現在琉璃身旁,一掌輕飄飄的襲上她的胸膛,琉璃向後一彎腰,躲過一掌,飛起右腳,還未沾上殷白衣袍,就被硬生生反彈了回去。
“喲,逃的倒是快。”
琉璃抱起手臂,戲謔的看著前面一襲白衣的殷白。
多謝支援,至於什麼爆發什麼的實在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慢慢來,反正還有幾萬完結,差不多了,預計五十萬完結,各位且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