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男子一咬牙,長劍狠狠的一揮,速度之快甚至連肉眼也跟不上。
“好快!”
琉璃在心裡驚訝了一聲,旋即微微一笑,伸手用油紙傘輕易的將長袍男子的攻擊而擋了下來。
“哼,我倒要看你能擋多久!”
長袍男子冷笑一聲,身子一躍,從空中淩起,長劍直逼琉璃。
琉璃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反手一舉,油紙傘開啟,直對上長袍男子的長劍,當長劍劃破油紙傘之際,琉璃低頭一看,長劍幾乎正對著她懷中的小姑娘而去,她咬了咬牙,身子一轉,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受了一劍。
長劍落下,滾燙的鮮血濺起。
此時,那一直昏迷著的小姑娘也緩緩睜開眼來,鮮血措不及防的濺到她臉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將她擁進懷中而用自己手臂替她擋了一劍的女人。
鮮血還留在她臉上,那滾燙的溫度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這是血,人的鮮血!
琉璃意識到自己懷中的小姑娘已醒來,身子一閃,飛快躍出幾米外,將她放下,沖她蒼白的笑了笑,手指輕輕揩掉她臉上的血跡,淡淡的笑道,“抱歉,讓你看到可怕的一幕了。”
小姑娘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琉璃那潔白的衣衫漸漸被鮮血染紅,鮮血從她手臂上滑落,落在潔白無瑕的雪上,似是開了萬朵鮮豔的血牡丹。
琉璃隨著小姑娘的目光向自己受了傷的手臂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彎了彎眼,像是天上的星星,笑著道,“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隨手止了血,琉璃轉過身去,從腰間取了出來,深深的看著前面持劍的長袍男子。
突然一股陰森到入了骨子裡的冷風襲來,琉璃驟然臉色一變,連忙轉身伸手拉住小姑娘。
“殷虛,連一個小姑娘都看不好,要你何用?”
冷風隨著一聲陰冷輕柔的男聲落下,旋即一個白衣男子便緩緩落在一棵大樹上,妖冷的目光慵懶的看著那長袍男子。
殷虛身子一軟,連忙跪地求饒,“閣主恕罪。”
琉璃隨著長袍男子的目光看去,只見大樹上立著一個白衣男子,他長的比女子還俊美妖豔,只是眼中那淡淡的危險讓琉璃覺得此人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殷白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眸,冷清看向琉璃與那個小姑娘,柔笑道,“姑娘,將這個小姑娘還給我,如何?”
琉璃冷哼一聲,握緊了小姑娘的手,沒好氣地道,“做夢!”
殷虛臉色一變,立刻怒斥道,“大膽!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
琉璃撇了撇嘴,不屑的抬了抬眼,“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殷虛剛欲開口,殷白卻伸手攔住了殷虛,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琉璃,微微一笑,“姑娘果真要殷某動手不成?”
琉璃冷笑一聲,絲毫沒有給殷白麵子,“要動手就動手,說這麼多廢話幹嘛?反正今天這個小姑娘我就算死也要帶走的!你們若是有本事,便來殺了我。”
殷白聲音開始變得陰森低沉,“姑娘未免太多管閑事了吧?既然姑娘如此不知好歹,那殷某可就動手了。”
琉璃回過頭對小姑娘囑咐道,“待會你自己小心點,千萬別讓他們抓到了,要是我打不過那個男人,你就快點跑,知道嗎?”
小姑娘眼眶濕潤,拼命點了點頭。
琉璃這才放可小姑娘的手,冷笑一聲,持了冷眼看向樹上的殷白。
“看來你是修煉一種至陰至極的武功,不然不會需要純陰之體的,如此殺戮,我想你也不是什麼正派之人!今日便讓我無憂替武林除了你這個敗類!”
殷白輕笑,似是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神色輕蔑之極,他伸手攏了攏墨發,道,“為武林除我?口出狂言,姑娘,這大話可不好隨便亂說啊。”
“哼,是不是大話動手便知分曉!”琉璃眉眼一冷,在身子掠出之時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小姑娘一眼,沒想到卻被殷白鑽了空,他邪邪的一笑,待琉璃反應過來,殷白那修長的手已扼住了她雪白的脖頸。
“現在可不是失神的時候哦。”
殷白沖琉璃森然的笑了笑,那張宛如女子般俊美的臉變得更加陰柔。
琉璃冷哼一聲,一皺眉,反手露出一把,眼疾手快的抵在殷白腰間,全然不顧她脆弱的脖頸上那冰涼的手。
“要不要試試看,我們誰快?”
琉璃微微一笑,殷白皺了皺眉,看著那張清秀的臉,心頭終於湧上一絲怒意,手上的力氣忍不住加大,那張臉開始變得通紅,而他的腰間正有一把慢慢沒入,疼楚瘋狂襲上神經,他向來不懼疼痛,可此時卻覺得那個小小的傷口讓他疼的無以複加。
“試…試…看?…”
琉璃依舊微笑著,可早已因為窒息而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