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徹底讓那個往日堅強到不像話的女人哭紅了眼。
琉璃還記得當年那個夜晚當她提到炎渝南這個男人時,玲瓏眼中的異彩有多耀眼,甚至讓她也震驚。
炎渝南痛苦的閉上眼,奔潰的喊著,“別說了,她,終究會改變的,我們已經回不到以前了,我沒辦法接受這麼一個骯髒的她。”
琉璃冷笑,“她的身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是,你真的只是想擺脫她而找的藉口而已?”
炎渝南搖頭,“不,我以為,我可以沒所謂,可是當我看見她與別的男人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寢宮中以後,我才發現,我根本不可能去接受她,因為,我竟然覺得我從心底厭惡她。”
“你為什麼不選擇相信玲瓏,你知道的,她若是不愛你,就不會守著你這麼多年。”琉璃質問道,字字分明刺向炎渝南的痛處,讓炎渝南難受之極。
炎渝南苦笑,神色悲傷,“你叫我怎麼相信?我都親眼看見了。”
琉璃嘆了口氣,緩緩道,“眼見不一定為實。”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相?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假的?”
琉璃搖了搖頭,頓了頓,半晌才無奈的微啟唇,“她的確懷孕了。”
耳邊轟隆一聲,炎渝南心一碎,身子接連往後退了退,表情很痛苦,雖然他早知道,可是由他人口中再聽說一遍,他實在受不了,心如刀絞般的痛,狠狠的砸著他的心,鮮血淋漓,每一下都在告訴著他,他所鐘愛的女人已懷了別人的孩子。
看著炎渝南那深受打擊的模樣,琉璃皺了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你緊張什麼,那是你孩子。”
炎渝南抬起頭來看她,眼神之中蘊含著淡淡的自嘲,他身子搖搖晃晃著站起來,然後在琉璃兩人錯愕不及的目光中,一拳狠狠的揮向大樹,拳頭與厚實的大樹碰撞發出一聲悶響,在拳頭與大樹的貼合處,鮮血緩緩流下,那般紅的刺眼。
他低著頭,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樹上,似乎在發洩著什麼,琉璃安安靜靜的抱臂看著他,時不時打了哈欠,看的炎璇璣嘴角直抽,她是真的來告訴炎渝南真相的麼?怎麼感覺故意玩炎渝南?
砰砰砰
接連好幾聲悶響響起,炎渝南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拳頭抵在大樹上,拳頭上血肉模糊,大樹上血印交錯。
琉璃抱著手臂,慵懶的抬了抬眼眸,淡淡的問道,“打完了麼?”
她不是玲瓏,才不會心痛,所以權當看戲!
炎渝南緊緊地低著頭,沒有回答。
琉璃打了個哈欠,道,“打完了我就告訴你一件事,至於那什麼墨青鳥,我可以告訴你,絕對是他一廂情願,那天晚上的事我大概清楚了,就是墨青鳥喝醉了,結果不小心就跑到玲瓏寢宮輕薄了玲瓏,壓根不是你說的什麼,更何況,他們要是真的有意思,那麼玲瓏早丟下你跟人家雙宿雙飛了,誰還呆在這個皇宮天天看著你這麼一個大蠢蛋啊,至於孩子的事,那麼,你就要親自去問玲瓏了,畢竟這種事當事人回答比較清楚哦,對了,我想告訴你,只要你是真心愛一個人,哪怕那個人經歷過什麼,你都因為包容,而不是懷疑,除非,你不夠愛。”
那最後一句直直的落進炎渝南的耳邊,他苦笑一聲,是啊,他口口聲聲說愛玲瓏,可是卻連她解釋都未聽就直接否定了她,他,真的錯了麼?
“怎麼樣?想的如何?要是現在去,還來得及。”
琉璃漫不經心的抱著手臂,懶懶散散的對炎渝南挑了挑眉。
炎渝南猛地抬起頭,看著琉璃,那雙眼睛著急炙熱的嚇人,“什麼意思?”
琉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慢悠悠的吊著炎渝南的胃口,“還有什麼意思?玲瓏要走了唄,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和炎璇璣撿回暈倒在路邊的玲瓏,恐怕她早就死了,你說她會不會又暈倒在那個路邊,要是沒人經過,唉啊,那就……嘖嘖嘖。”
“你不早說!真的是!”炎渝南瞪了琉璃一眼,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炎璇璣看著跟剛才完全不同樣子的炎渝南,摩挲著下巴走上前,忍不住搖頭贊嘆,“太厲害了,就這麼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很快,炎璇璣又道,“你幹嘛嚇炎渝南,明明我就有派人跟著,怎麼可能會再發生上次那種事?”
琉璃攤了攤手,表示世事難料。
炎璇璣笑了笑,“也是,這世事啊,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琉璃笑了笑,道,“玲瓏的事終於解決了,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解決了,看來有終成眷屬這句話,是真的。”
炎璇璣道,“這次若不是你,恐怕他們就此糊裡糊塗的分開了。”
琉璃搖了搖頭,“不是我,而是他們都很愛對方,要不然你以為我隨便說幾句炎渝南就聽我的話了?”
炎璇璣一愣,旋即莞爾一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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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又到放假的時候了,閑空時就來看看《妃》吧。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