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胸口,無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嘴裡嘟囔一句,連忙晃了晃腦袋,然後離去。
痛。
宇文墨言頭痛欲裂,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從上醒來,到桌子處倒了杯冷茶呷了一口。
冰冷的茶水滑過有些幹燥的喉嚨,依然頭疼的要命,伸手拍了拍腦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剛打算離開,卻瞥到榻上什麼東西閃著光芒,緩緩走過去,拉開被子,突然看到那顆圓潤飽滿的透明晶瑩的靈珠正安安靜靜的躺著榻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輝,直直的,刺痛了宇文墨言的眼。
耳邊轟隆一聲,琉璃!
靈雲珠,正是五年前宇文墨言送給琉璃的!
靈雲珠,從高處都不會死……
琉璃,你真的沒有死嗎?
手死死的扣著那顆晶瑩剔透的靈雲珠,宇文墨言欣喜若狂地笑著,她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
回到客棧,無憂匆匆忙忙上房間重新易了容,直到鼻涕依舊流個不停,她才突然想起來,她買的藥材早已不知所蹤。
也不知是何時掉的。
無奈的嘆口氣,鼻子堵塞的難受,只好收拾收拾自己便打算再去買藥。
無憂覺得喘不過氣來,一個人走到街道上,不知道走了多久,頭越來越暈,使勁拍打了一下腦袋,暗忖著這身體怎麼越來越弱了。
不知為何,突然街上的人漸漸少了,落葉卷著風在地上翻動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無憂放慢了腳步,總感覺要發生一些什麼。
轟隆
天那邊突然烏雲密佈,一道道銀蛇般的亮光穿梭著黑壓壓的烏雲中,空氣,突然變得壓迫起來,那響徹在耳邊的雷聲久久未消。
冰冷的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衣角,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她微笑著抬頭,抬腳往遠處的藥鋪走去。
正走著,卻聽見忽遠忽近傳來的哭聲。
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聽見幾句撕心裂肺的對話。
“娘!娘,你都還沒有等到妹妹回來,怎麼可以這麼早就走了………”
“清兒,顧著身子骨,娘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哭壞了身體啊。”
無憂往哭聲源處看去,那是一個掛滿白綾白燈籠的沉重府門,風卷著落葉毫不留情的盡數在那門口徘徊,哭聲隱隱約約的從裡面傳來,悽涼的悲傷。
無憂心突然咯噔一聲,緩緩抬起頭,府門上掛著一個牌匾——李府。
鬼使神差,無憂艱難的移動著如同灌了鉛的雙腿往那緊閉的大門走去。
手輕輕覆在那有些年代而古老的大門上,冰冷的觸感襲來,指尖漸漸泛白,而她,身子在顫抖,心,莫名的恐慌。
那一片漆黑,彷彿有什麼即將瘋狂湧出來。
吱~
大門被誰緩緩的推開,那靈堂上的目光皆被這開門的聲響引到那大門處。
冷風從門縫鑽了進來,吹的誰的衣袍呼呼作響?
那是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那潔白的衣衫在冷風中顯得蒼白殘破。
她面無表情,眼神空洞的緩緩走向靈堂,彷彿沒有了靈魂。
“姑娘,府中家娘去世,恕不見客,還請………”
聲音硬生生的自空中停住,只因為,那個白衣姑娘彷彿全然沒有聽見他的話,依舊一步步的踏上那染著紙錢灰的臺階,一言不發。
此時,無憂的目光全聚集在靈堂中央那厚重到砸在她心中的黝黑棺木,然後看到一男一女在後面身披喪服眼眶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