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緊接著,幾人連忙散了。
無憂站在橋上,將這一幕納入眼底,無奈的嘆口氣,重新將頭發壓低,心裡暗忖這他們家老爺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說丟就丟?更何況這麼著急幹嘛?
聳聳肩,無憂便繼續走了。
另一廂,宇文墨言搖搖晃晃的走在街道上,手裡緊緊抓住一個酒瓶,渾身酒氣。
四周的人見狀,紛紛讓開,免得被這醉酒之人纏住。
“呵呵,我還真的是一個廢物,連你都不能保護好。”說著,他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酒井街市的酒大多數是劣質而難於入口的酒,喝下去,辛辣的感覺從喉嚨一直蔓延到胃裡,翻江倒海的刺激一波又一波襲來。
突然,他怔住了,人來人往,似乎她站在前方,笑靨如花……
宇文墨言伸出手,風吹過,她化成亮晶晶的碎片消失在人海中。
“不見了麼?”他冷笑著,又喝了一口烈酒。
模糊中他看到一雙像極了琉璃的眼睛,清澈透明,他拉住那個人,緊緊地擁住她,親暱的將下巴抵在那消瘦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呢喃著,“琉璃,你回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
無憂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拉著她不放的男人拼命地掙紮著,用力把男人一把甩開,男人踉蹌的跌到地上,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鮮血在地上綻放一朵又一朵血玫瑰,駭人之極,無憂剛欲上前扶他,可突然他如同瘋了一般仰天大笑著。
聽著那分不清苦澀還是悲涼的笑聲,無憂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為什麼,心這裡有點疼……
她叫無憂,本是無憂無慮的,可是,心,為什麼會疼呢?
“你沒事吧?”她伏下身子,手搖了搖男人的肩膀,男人一把把她拉進懷裡,緊緊抱著,生怕一秒錯過她就會離開。
很熟悉的味道,一種淡淡的憂傷彌漫開來,無憂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模糊中她好像看見夜色涼如水,一個女子低著頭幫一個男子整著衣衫,女子嘴唇翕動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無憂愕然,身上的男子垂下了頭,好像是睡著了,無憂只好給男子找了一個最近的客棧,讓小二幫忙扶男子進房間。
把男子丟到上,無憂鬆了一口氣,剛打算離開,就被男子一把拉到上,好不容易才掙開男子,無憂瞥了一眼榻上因為喝醉而痛苦掙紮著的男子,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宇文墨言閉著眼張了張嘴,然後翻了個身,正好露出他身下壓著的一個亮晶晶的珠子,閃著光芒。
“靈雲珠,從高處都不會死”
“隨遇而安,可好?自古皇位上的君主都是孤獨寂寞,無人避免,何苦囚禁自己呢?”
這一天,他夢見了笑靨如花的琉璃,她在月光下低著頭幫他整著衣衫,抬起頭來是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眸,她笑著,她一點點的走進他心裡。
從客棧走出來,無憂渾身濕漉漉的,還散發著一股臭味,再加上先前沾染了男子身上的酒味,那麼她身上的味道便更加精彩了,走在街道上,幾乎是人人避之而不及,回到自己客棧,卻被店小二攔了下來。
“抱歉,姑娘,你看看你,身上味道這麼重,能不能清洗以後再進來?”
店小二捂著鼻子,痛不欲生。
“那個………”
無憂剛想說其實她是這裡的房客,可是店小二已經忍無可忍了,用毛巾甩了無憂一身,“去去去,還請姑娘別打擾我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