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吩咐啊茶準備好早飯,和墨華、小獸一起吃早飯。
誰知無憂剛坐下,端起飯碗,門口便響起某人的鬼哭狼嚎。
“無憂,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冰糖葫蘆哦。”
正提著湯勺打算喝粥的墨華一聽,也輕輕地放下勺子,白衣勝雪,端坐好,臉上依舊冷清的沒有任何表情。
緊接著,一個玄衣男子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冰糖葫蘆大步流星跨入門來,在看到大廳中坐著的三人之後怔了怔,眼皮眨了眨。
只見無憂一臉嫌棄的盯著他,她身旁還坐在兩個白衣男子,個個都是仙風道骨,相貌出眾,而且其中一個竟然給他一種淡淡的壓迫感,不是什麼威武,那是冰冷入骨,彷彿沒有七情六慾的壓迫。
“這是什麼情況?”
炎璇璣吸了吸鼻子,瞠目看向無憂。
無憂站起來,剛想解釋,誰知炎璇璣一個踏步沖了過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左顧右盼,然後小聲的說道,“無憂,這該不會是你夫君什麼的吧?”
無憂鄙夷的給了炎璇璣一個白眼,“滾!這是我師父,再胡說八道看看我會不會打死你!”
炎璇璣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額,師父?難不成就是聞名天下的墨華?
炎璇璣立刻變臉,嚴肅而莊重,“在下炎璇璣拜見墨神醫。”
墨華微微一笑,眼眸平靜的幾乎陷不進任何東西,“炎璇璣?是炎國聞名的軍事大師炎璇璣麼?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
炎璇璣謙和有禮,“不敢,那承墨神醫一句誇贊,實屬榮幸。”
無憂黑了臉,這人變臉就是快。
無憂把炎璇璣拉出外面,抱臂,一臉嚴肅,“說,找我幹嘛?”
炎璇璣不語笑眯眯的將冰糖葫蘆遞給無憂。
陽光下,他的笑容映著冰瑩剔透的糖葫蘆閃閃發亮,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甜味,無憂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無憂伸手接過,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糖漿在那口腔中迸發,甜蜜卷席而來,她微抬眸,眼眸中有一絲軟化,“現在可以說了吧?”
炎璇璣挑眉攤手,“沒事不可以找你麼?”
“倒不是這樣說。”無憂咬的冰糖葫蘆的糖衣嘎嘣脆,慢悠悠的嚼了嚼,才雲淡風輕的道,“只是你老人家大駕光臨,怎麼連個口信都沒有?”
炎璇璣挫敗,話說,以前他來也從來沒有派人給口信什麼的啊,除了上次他班師回朝的那日。
炎璇璣頓時語塞。
無憂笑了笑,一把推著炎璇璣往門口走去,“你先回去吧,我待會還要進宮呢。”
炎璇璣苦笑著,虧他一大早便來了,誰知卻被這麼簡單就趕走。
又拿無憂無計可施,可憐的炎璇璣只好收拾收拾散落一地他凋零的心然後打道回府。
看著炎璇璣離去的可憐背影,無憂一把關上大門,如釋重負地拍了拍手上的塵土。
“終於把麻煩送走了。”無憂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欲哭無淚,“還有一個師父啊!!”天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垂頭喪氣的回到大廳中,飯菜已被撤下,墨華雲淡風輕的品著茶,眼眸冷清淡若風。
“無憂。”還未等無憂開口,墨華便似是隨意的問著,一頭墨發隨風飄揚,給人一種淡淡的忌憚感。
無憂立馬應是,那敢耽誤,生怕她這個師父盛怒。
“為師倒不是妨礙你交識朋友,只是無論是皇室之人還是官場之人,涉及了各國政治,那麼,還是小心為妙。”墨發淡淡的說道,聽則冰冷無情,無憂卻知道師父是真心為自己好,那些皇室爭奪,國家戰爭,她不是沒看見過,那般無情,連她都不免覺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