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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渝南咬了一塊白花花的糕點,切的一聲撇過腦袋去。
宇文墨言執了黑棋也笑了,平靜似水的眸子裡微微落入一顆石子。
“三哥,據說,這次刺殺你的是沈祤餘黨?”
宇文烈放下白棋,淡淡的道,“正是,沈祤手下有大批的殺手,看來是他們。”
宇文墨言依舊波瀾不驚,“為何沈祤餘黨與苗疆毒族有關系?”
“看來以後又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端坐好,宇文墨言無奈的嘆口氣。
宇文烈搖搖頭,“我已讓幻影注意,若是有什麼情況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
宇文墨言道,“三哥近來身體好些沒?”
“好很多了,再過幾日,便不用施針了。”宇文烈沒有抬頭,眉眼如畫。
宇文墨言笑了笑,“那便好。”
“唉,你們見面向來都是談這些無關痛癢的事麼?”炎渝南早將面前的滿滿一盤糕點吃完,支著下巴,一臉百般無聊的聽著宇文烈兩人平淡無奇的對話。
宇文墨言笑了,放下棋子,棋盤上黑白分明,已打成平手,“好了,渝南或許是餓了,我們先進膳吧。”
炎渝南眼睛頓時直發光………
近來,沒有師父的訊息,無憂自個跑出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小獸或者師父。
無憂向來在桃花谷生活慣了,到了現在一時之間還未適應這南國的紙醉金迷。
倚靠在一棵大樹上,無憂探著眸子居高臨下直勾勾的往四周看去,若是被她看到師父或者小獸什麼的,那麼今天一日也不白費了。
忽然,背後響起一個老人家說的龍飛鳳舞的聲音,無憂一聽,“你們可知天下第一神醫墨華?”
無憂眼睛一亮,轉過身去,原來是一間規模算不上大的小酒肆,隨隨便便的掛了一塊招牌——忘川居,櫃臺前一個身著破舊長袍的老人正張著那幹癟的唇,吧嗒吧嗒的吃了幾顆花生米,然後又徐徐道來。
酒肆裡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人,喝著小酒,目光都投在老人身上,隨著老人開口說了墨華二字,人開始多了起來,不久,已是座無虛席。
無憂暗驚,想不到師父的名號這麼好用,一提出來,這忘川居已是座無虛席。
老人又開始說,所幸隔的不遠,無憂靠在大樹上還是依然可以聽見。
“誰人不知,天下第一神醫墨華從來是神秘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可前幾日,這墨華卻突然出現在炎朝殷閣堂中,你們可知這代表什麼?”
堂下之人面面相覷。
無憂聽的一愣一愣的,又覺這個臭老頭說話斷斷續續的,實在讓人著急。
“二十年前轟動武林的血洗殷閣堂事件你們可聽說過?”老人笑眯眯的道,“二十年前,這神醫墨華可是懸壺濟世,冰壺秋月,盛名頗高的啊,可是一次意外中,殷閣堂的大公子也就是前武林盟主之子殷殤誤殺了墨華的親生妹妹墨雲,墨華隻身闖入殷閣堂,宛如一坻殺紅了眼的仙尊,雙目發紅,手起刀落從前堂殺到殷殤房中,那可叫一個血流成河,哀鴻遍野啊。殷閣堂中的人個個都是武林高手,可就這麼輕易被墨華殺掉,可見墨華武功之高,此事之所以能轟動武林也是因為這般,據說墨華與前武林盟主殷離過招也是不分上下………”
無憂聽的出了神,雖然說書人之言不可盡信,不過這般聽來,卻是玄之又玄。
“公子,難不成樹上風景更好?”
無憂正想著,誰知突然樹下面幽幽的傳來一句清清涼涼的聲音,想都不想,她便脫口而出應了一句“別煩我,有多遠滾多遠。”
半晌,無憂反應過來,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轉,連忙低頭往下看,身子一個不穩,縱身從樹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