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先走了進去,果然跟盈兒說的沒錯,一間古典的屋子臨著清水湖,空氣清新,又栽了些桃花,煞是好看。
盈兒推開門,作了個請的手勢“公子請進。”
無憂點頭,移步進了去,屋子很大,典雅大氣,又僻靜,無憂很是滿意。
“謝謝了。”無憂溫和的沖盈兒笑了笑。
盈兒彎眉淺笑,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這是奴婢本分啊,那公子先休息,奴婢告退,若是有什麼事盡情吩咐奴婢便是。”
無憂點頭,盈兒便退下了。
盈兒離開以後,無憂在清水苑隨意逛了逛,大概摸清了路以後便慢慢的走到清水湖邊一屁股坐在岸上。
兩只腳在水面上啪嗒啪嗒的晃動著,偶爾濺起幾道水花,卻始終沒有沾濕她衣角與鞋子。
閉上眼眸,微微仰起頭,迎著風拂過臉龐與發絲,心如止水大抵是如今這個感覺吧。
師父常說,無論如何,都要心平氣和。
無憂向來覺得師父囉嗦,畢竟是上了年紀,擔心的事也多了這世間若是真的可以達到無時無刻都心平氣和,那就不會有這麼多複仇與仇恨了,世上本就無聖人,至於師父這種雲淡風輕的超凡脫俗,早已超過了凡人。
盡管如此,師父還是會有喜怒哀樂的時刻吧。
五年前,她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就是她師父,那個懸壺濟世,飄然若仙的神醫墨華,雖然失去記憶的恐懼佔領了她的思緒,不過師父的諄諄教誨還是將她才痛苦中拉了出來。
沒有師父,或許她早就萬劫不複。
沒有師父,或許她再也抬不起頭。
是啊,這就是她的師父。
“真擔心師父啊………”眺望遠處,湖水清澈,漣漪微微蕩漾。
正當無憂在清水湖前擔憂之時,炎朝的一龐大勢力範圍前卻籠罩著一觸即發的濃濃火藥味。
向來無人敢侵犯的殷閣堂今日卻破天荒遭了人堂而皇之的攻破了大門,然後一幾個人大搖大擺的立於堂前。
來的人只有五六個,皆一襲黑衣,戴著一個無臉面具,有的抱著雙臂立著,有的慵懶的倚在樹上,有的把玩著利劍,漫不經心,六人身後零零散散的躺著幾十個身著殷紅色雲彩長袍的人。
“是誰如此大膽,竟敢侵我殷閣堂?”一個威武高大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同樣穿著殷黃紅雲彩長袍,只不過眉間刻著一個猩紅的殷字,大手持一把血天刃,殺意濃濃。
那六人不作語,面具下只響起淡淡的嗤笑聲。
“誰麼?”
正當男子怒氣沖天之際,一聲空靈飄渺的冰冷幽幽才頭頂上落下,男子一聽,整個後腦勺頓時涼了半截。
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一陣微風吹來,然後再往前方看,就見一個戴著精緻桃花面具的紅衣女子自空中緩緩落下,女子一襲紅紗,映的天空一陣火紅,瀑布般的長發在空中揚起,膚如凝脂,看不清楚面具下的表情卻給人一種冷至骨髓的冰寒,緩緩落地,男子臉色變的越發難看,只因為面前這個看起來嬌弱的紅衣女子竟然散發出一種甚至比擬殷白的殺氣!
女子落於六人前面,桃花面具下傳來咯咯的清脆的笑聲“當然是……”
她頓了頓“天機府啊!”
聞言,男子怔了怔,瞪大了眼睛,不由攥緊了手中的血天刃,眼眸忍不住顫抖,可惡,天機府怎麼會突然找上殷閣堂,以殷閣堂如今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擋的下那個神秘莫測的組織的任何一擊!
“你是何人?”男子正色道。
紅衣女子頓了頓,伸手整理整理臉上的面具,然後帶著些許戲謔的笑道“你猜?”
“哼,雖然是天機府來的,可始終是個小丫頭,既然不說那便靠暴力讓你開口了!”男子向來脾氣就易怒,被女子這般氣哪裡還顧得上女子的真實身份?
話音剛落,男子便提著血天刃往紅衣女子方向沖去。
他想女子雖然戴了面具,但是看體型和聲音只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罷了,他何必擔心?
“唉……不要命的家夥……咱們就這般看好戲真的行麼?要是府主怪罪下來………”望著那襲向紅衣女子的男子,一個抱著臂的黑衣男子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