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地扼住他手腕,微微沉默閉眸。
身子微微一震,果然………又是這種該死的毒!
“果然是斷魂散!該死的毒族!毒已入你五髒六腑,再不醫治你保證活不過明日!”無憂咬牙切齒的的道,說罷便松開了宇文烈的手。
這個毒族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拆了!
聽著這大不敬的話語,宇文烈皺了皺眉。
這話跟禦醫說的無兩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又怎麼會知道毒族與斷魂散的存在?
宇文烈剛欲細問,胸口突然一悶,喉中一陣腥甜,錯愕不及就哇的吐了一地鮮血。
死死的捂住胸口,宇文烈額上青筋突起,冷汗直流,知是毒發,強撐著身子扶住鞦韆,想運氣壓住毒性,可來勢洶洶,渾身如千萬只毒蟲在啃咬,疼痛欲絕。
無憂面無表情的立馬取了銀針,然後熟練的執了銀針往宇文烈身上的xue道紮去,宇文烈尚有意識,身子有意無意的避開銀針。
無憂執著一枚銀針怒了,怒吼道“放下你那該死的架子,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讓我幫你鎖住毒,不然我敲昏也由不得你廢話!”
“快,快去那邊看看,不要讓他跑了!該死的,這兩個是什麼人,竟然單匹馬就闖入府中!”
遠處傳來的叫喊,讓無憂更為緊張,拜託,千萬不要到這裡來,要是中途有人打斷了,鎖魂針可失敗了,額頭上滲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執針的手絲毫不敢有任何偏差“該死的,千萬給我來得及!”
一滴汗水從額頭上滑到無憂的右眼中,浸的她眼睛生疼,又不敢伸手去抹,只能閉上右眼,強撐著一隻眼尋xue位。
突然眼前猶如籠上一層薄膜,模糊不清,總是看不真切,使勁晃了晃腦袋,再低下頭去看,卻看到她就置於滿地的粘稠鮮血中,慌張的往後跌去,那鮮血緩緩蠕動著,漸漸地成了一隻只血紅色的小蟲,一點一點的從地上冒出,眼眸中被血膜掩蓋。
她站起來,伸手一看,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血腥味緊緊地糾纏著她,她想擦掉,可怎麼也擦不掉。
心,張皇失措。
狠狠的一咬舌尖,眼前陡然清明。
“幻毒麼?我倒是沒想到斷魂散中還藏了一毒,恐怕就是防止有人能救他吧,這樣就萬無一失了,就連醫治者都會因為中了幻毒而錯過最佳治療時期,哼,沒想到你對手這麼想將你置於死地!看起來你這個人人緣很差嘛。”
取了明心丹含在舌下,免得再中了幻毒,搖搖晃晃的向宇文烈走過去,取了最後一枚銀針,穩穩地紮入他胸口。
宇文烈蒼白著臉,因為疼痛了一聲。
無憂鬆了口氣,順勢靠在架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兩耳如裂疼,想必是幻毒,拈了一枚銀針,紮向自己眉心,這才放心下來。
歪著腦袋看向一旁皺眉閉眸的宇文烈,無憂忍不住咒罵一句“累死老孃了,還好來得及,這下子等師父來解決就行了。”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無憂嘆了口氣,又十分善良的抬起宇文烈搖搖晃晃的推開門,將宇文烈放置在榻上。
放下宇文烈,無憂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這才看到這個房間,擺設很素雅,有著梳妝臺看起來是女子閨房。
不知為何,腦袋突然一陣裂疼,有些光怪陸離的片段拼命閃爍在她腦袋中,卻怎麼也看不真切。
“琉璃,過來……”
陡然,一聲溫和正正襲入她腦海,不如片段的模糊,這十分清晰。
無憂一怔,這………琉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