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過來我這
——離兒
——琉璃,若不是你這張臉,我恐怕也不會愛上你吧
——相信我,你會比看不到他更痛苦
——或許,他根本不願意你回去呢
——離兒,別怕
明白了,愚蠢的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她的一場夢罷了。
心突然一碎,心頭泛上一陣刺寒,震疼的劇烈,彷彿就要被什麼狠狠的撕碎一般,叩心泣血,卻終究是悲痛欲絕。
腦袋一片空白,唇瓣鄙夷的往上勾了勾,緊接著響起悲涼的笑聲,笑聲彷彿和著滾滾心頭血漸漸地把這個大廳渲染開來。
所有人都看向一個仰天長笑藍衣女人,她身子看起來單薄極了,抬起頭掩了面紗臉上竟然血淚斑斑,她笑著,可是淚水卻止不住流下來,只好仰著頭,瘋了一般笑著。
她的笑聲寂寥無音,彷彿這個世界只有她一人在,萬籟皆靜。
一陣風緩緩吹過,女子的面紗應著悲涼的笑聲而落。
那是一張痛苦絕望的臉,無人知道那是經歷過什麼才會如此平靜。
他們震驚!因為那兩張臉一模一樣!
宇文墨言手裡突然一用力,酒杯碎成粉末,隨風散去,他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心,在疼。
很疼,真的很疼,跟被人拿劍狠狠的刺到心裡一樣。
宇文烈不敢置信的看著滿目蒼涼,面如死灰的琉璃,張了張嘴,最後挫敗的癱軟在地上,低下頭,肩膀在抽動著。
柳離歌卻妖嬈的笑著“李琉璃,你怎麼還沒有死!烈明明說了,讓你好好的用柳離歌這個身份活下去!你怎麼還沒有死!你的這個身份我用的倒是挺舒服的啊”她笑著,那張臉甚至有些扭曲。
琉璃冷笑著掃了一襲嫁衣,鳳冠霞帔的柳離歌一眼,這原本可是她的,怎麼就穿到另一個女人身上了?
“宇文烈,你,不是說愛我嗎?”琉璃沒有管柳離歌,緩緩走到宇文烈前,蹲下身子,歪著腦袋一臉天真無邪。
宇文烈始終沒有抬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不愛我咯?”
心,在滴血,有點疼。沒了,一切都沒了。
他終於抬起頭來,一雙眼布滿血絲,看著琉璃緩緩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他的一襲紅色衣袍像極了她碎了一地的真心。
真刺眼。
琉璃站起來,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她出其意外平靜,只是那雙眼眸早已經空洞洞的,容不下任何一個人。
宇文烈一驚,心如刀絞。
很快的掃過面無表情的宇文墨言以及因為李母激動的昏倒而及時趕來的子齊和納蘭清,哦,青牙哪裡去了?沒關系,青牙最好不要看見她這幅鬼樣子。
她這一生最愛的人都到齊了,嗯,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