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旁的宇文墨言的話,琉璃頓時沒了主意,“有一點,不過,這麼久,他都未曾找到我,我就覺得你說的是真的了,或許,他不需要我了。”琉璃輕輕道,之前在東國,他無法找到那是必然的,現在呢,宮裡憑空住進一個陌生女人,難道他不會察覺?除非他不願意找。
“不是這樣的,他,一直一直很愛你”只不過是愛錯了方式
“不用說了,我到時候就會離開,然後去找他,你就不用再供我白吃白喝了。”琉璃調皮的回過頭,沖宇文墨言做個鬼臉。
“就算是白吃白喝,只要你在,我也甘願……”情不自禁,宇文墨言仰著頭,道。
琉璃沒聽到,睜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宇文墨言搖搖頭“沒什麼。”
琉璃點點頭“喔,”又回過頭看著天空發呆。
琉璃決定離開這裡了,一個月,她整整在這裡一個月了,她想娘親想哥哥想青牙還有……宇文烈……
上次她執意送宇文墨言回寢宮,已經大概摸清了出苑的路線,至於出宮,那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晚上,琉璃讓魚荔先睡,順手拈來她的腰牌,換了宮婢的衣服,打了一個燈籠走了。
這一個月,琉璃安安靜靜的,沒有打離開的念頭,守門的侍衛見是宮婢也不檢查,打發幾句看著點就讓琉璃走了。
上次跟宇文烈進過宮,也知道出宮的路,摸著瞎便到了宮門,守門侍衛不願意開宮門,琉璃只好假裝是魚荔,帶著哭腔跟侍衛說“那姑娘死活要吃冰糖葫蘆,這不我便出去給她買嗎?你不知道,那姑娘脾氣暴躁的很,一不按了她心意就要打人摔東西的啊。”
侍衛無奈的看了看琉璃的腰牌,又覺得琉璃有些面熟,便偷偷開了宮門讓琉璃出去了,還吩咐要早點回來。
琉璃自然不會聽侍衛的話早點回來,出了宮門就跑遠了。
天還沒有亮,一個侍衛慌亂的跑到宇文墨言寢宮求見,宇文墨言正在閱摺子,便宣他見。
侍衛一進來就撲的跪下,顫抖著聲音“奴才參見皇上”
宇文墨言低頭看著摺子,沒有抬頭“起來說話。”
侍衛使勁搖搖頭“奴才不敢。”
“說吧,何事?”
“稟皇上,李姑娘,李姑娘昨夜逃出宮了。”
宇文墨言猛地抬起頭,站起來大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一群廢物,怎麼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侍衛被嚇得瑟瑟發抖
“還待著幹嘛!快點去找!”宇文墨言臉色鐵青的瞪著侍衛。
待侍衛慌慌張張地離開後,宇文墨言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手裡緊緊地抓著一份摺子。
摺子已經發皺,漸漸模糊成一片繁華的街道。
宇文墨言一個月前微服出宮,在街道上卻看到一個像極了琉璃的身影,待他反應過來,琉璃已經晃晃悠悠的倒下去。
不是沒有把琉璃送回王府,只是,在那王府門口,他卻看到極其刺眼的一幕
那張像極了琉璃的臉笑靨如花,宇文烈呆呆的看著,最後那人緊緊地擁住了宇文烈,兩人的實在是嚇了宇文墨言一跳,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琉璃緊閉的眼眸。
卻忘了,她昏迷了,未曾看見。
他把琉璃送回皇宮,差人送了一封信給宇文烈,說琉璃如今在皇宮昏迷不醒,後遲遲不見回信,於是自己卻又去了一趟王府。
宇文烈正與那人撫琴淺唱,才子佳人,實屬良辰美景,卻如此刺眼。
宇文墨言心又急又恨,快步走到宇文烈面前,摔了琴。
“啊言,你這是為何?”宇文烈皺著眉抬起頭看著氣打不一處來的宇文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