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間,戰袍女子臉上一道彎彎曲曲的可怕的疤痕浮現,如一條醜陋的蟲子扭曲著身子。
身著華衣的女子攔在男子前面,“不可以,不可以傷害他!”
男子虛弱的擁住華衣女子,聲音顫抖著“不要這樣,你快走”
戰袍女子如聽見什麼恐怖的事情,大笑著“哈哈,你終究愛的人還是她!”
銀光穿過她身軀。
手起劍落,戰袍女子應聲倒地,絕望的看著持劍的男子,不甘的笑著………
模糊間,竟然血淚斑斑!
當琉璃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了亮,宇文烈在一旁沉沉的睡著,抹了抹眼角,竟然沾滿了淚水。
這個夢,好真實!
真實到讓她害怕。
天剛剛亮了,琉璃便起跟宇文烈說要出去走走,宇文烈要批改公文,青牙要忙其他事,琉璃只好一個人走。
人來人往的街頭,琉璃一人走著,手裡抓著一根冰糖葫蘆,上面咬了一口,露出鮮紅欲滴的山楂果肉,異常誘人。
街道四周的小販依舊吆喝個不停,就跟她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好像一切都沒有任何變了,只是人變了,易了位。
胸口突然一悶,就跟岔了氣一樣,琉璃喘不過氣來,連忙往腰間摸去,卻摸了空,沒了錦囊的蹤影。
琉璃知道是掉了,往後面看去,只見人來人往。
捂住胸口艱難的喘著氣,臉色蒼白的厲害,琉璃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卻如千金重,最後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怎麼了?”模糊中一個男人托起她身子,就要解開她衣襟的鴛鴦扣,琉璃死死抓住男人的手,有氣無力的喊著“滾開”
“我幫你解開衣服透透氣,都生病了還這麼強悍,果然是你。”男人無奈的嘆口氣。
接著,琉璃被人抱起,她這是去哪裡?
琉璃漸漸轉醒,卻看到一個錦袍男子坐於前。
“宇文墨言!”琉璃大叫出聲,卻反應過來,同時他也是皇上。
宇文墨言挑眉託著下巴道“嗯,刀傷挺嚴重,皇兄知道嗎?”好像絲毫不在乎琉璃直呼他名諱。
琉璃搖搖頭,她並不想讓宇文烈知道,更不想讓他擔心。
“我皇兄愛操心,所以你把傷養好才可以離開,知道嗎?”宇文墨言難得的溫柔,僵硬的扯出笑容,這讓琉璃覺得,他天生就不愛笑。
“不行,宇文烈會擔心的。”琉璃嘆了一口氣,說著就要起來。
“放心吧,他不會擔心,更不會找你。”宇文墨言一把把琉璃按回上,冷冷道。
琉璃愣了愣
臉色蒼白的問“為什麼你這樣說?”
“我派人以你的名義給我皇兄送了一封信,告訴他,你出去散散心,暫時不會回來,所以他不會擔心。更何況,你已經沒有在待下去的理由了,如果你真的回去的話,相信我,你會比現在見不到他更痛苦。
或許,他根本不願意你回去,知道嗎?
在這裡好好養傷,別指望逃走,這裡守衛森然,連蚊子都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一步。”宇文墨言淡淡的說道,說完起身離開。
琉璃氣到不行,至於宇文墨言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好不好?
宇文墨言關上門,拳頭緊握,終究,你還是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