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傳來的劇痛讓琉璃忍不住抬頭,卻看見一個俊美,衣衫不整的男人突然站起,臉色冰冷卻有些慌亂。在看到一旁臉色有些紅潤,呼吸急促,香肩半露的妖豔女子,琉璃淡淡一笑。要是以前她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一定會贊嘆不已,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想這樣做,只因為,這場香豔的男女主角正是宇文烈和納蘭清兩人。
心突然咯噔一聲,彷彿心被狠狠的丟進冰窖,寒意襲來,琉璃整個人從頭冷到腳,包括心,真的,很冷,很冷。
“不好意思,打擾了…”琉璃臉色蒼白的站起來,背後一片狼狽,小心的扶起白衣男子,就往門外走去。
視若無睹,真的行嗎?
她恨不得剜了自己的雙眼,情願什麼都沒看見。
原來,他的溫柔可以給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她呢?只不過是其他一個罷了。
那他犯險來救她算什麼?
那她為他擋劍算什麼?
那他說要娶她算什麼?
統統只不過是他一時玩笑話罷了,她真傻啊。
心,竟然這麼痛,感覺像是被一根長長的繩子緊緊地勒住,慢慢的,越來越窒息。
是她!竟然是她!宇文烈頓時手足無措,當他看到琉璃背後的異樣,也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模樣就追了出去。
納蘭清黯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衫,苦笑著看著衣衫不整的宇文烈瘋了一般跑了出去。
當宇文烈跑出去的時候,琉璃和男子已經離開,留下的只有地上蔓延著淡紅的血跡,像五年前一般,那條血路彎彎曲曲,緊緊蔓延。
“來人!快,務必把琉璃找回來!快!沒有找到,你們都不用回來了!”宇文烈雙眼通紅,如著了魔一般。
在場眾人皆未看過宇文烈如此失常,衣衫不整,頭發散著,臉露兇光,皆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向來歌舞昇平的麗春閣如今卻分外安靜,與其說是安靜,還不如說是死一般寂靜,幾十個個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緊的低著頭。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一聲冷斥徹底響徹整個麗春閣,那些跪著的人無一都顫了顫身子。
宇文烈高高而上的坐在首位,一身黑色錦袍襯託著他更加冰冷威嚴,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卻帶著冷冷的殺意,見者無一不畏懼。
依舊是死一般寂靜,無人敢出來承認,宇文烈目光掃過那一個個顫抖著的身子,嘴角勾了勾,眼底卻沒有笑意“好,很好,既然無人承認,那麼這麗春閣一把火燒了也罷了,來人!”
他們驚慌的抬起頭,看著一排排的侍衛立刻沖了進來,一人手持一把火把,滿堂的火光亮的讓人睜不可眼。
“不要!王爺!千萬不要!”穿的花枝招展的首當其沖沖了出來,苦苦的懇求宇文烈,這麗春閣可是她的命啊,怎麼能說燒就燒了?
宇文烈面帶寒霜,又擔心受怕的被幾個拉了回去。
“王爺。”這時納蘭清穿好了衣服從樓上走下來,緩緩走到宇文烈面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下。
“這都是納蘭的錯,酒裡的迷藥是納蘭下的,要不是納蘭,恐怕王爺也不會因藥亂性,都是納蘭一人的錯!請王爺處罰納蘭一人就好了!”納蘭清緊緊地低著頭,宇文烈卻沒有低頭看她一眼,冷冷的抬了抬手,沒有絲毫感情的道“自行了斷吧!”
片刻,一個侍衛端著什麼東西過來,走近一看是一把明晃晃的。
納蘭清身子一軟,眼淚大滴大滴砸在自己白皙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