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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2)
“他放屁。”
有人闖進來,打斷了盤旋在獨孤錦腦中的聲音。
“你覺得那些人有半點進化的樣子嗎?”
獨孤錦下意識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他看見蒂絲可笙站在門口。心情太亂,獨孤錦下意識地選擇了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你這麼大聲不會被他聽到嗎?”
就見黑衣女人揚了揚手中一顆瑩白如玉的石頭。整個房間不知什麼時候被攏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
“喏。一個小可愛給我的,只能用一次,便宜你了。”她抬腳邁入房間內,注視著獨孤錦迷茫的眼睛。往日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此刻掛著笑。
那是一種很放鬆的笑容,獨孤錦心想,原來這家夥也是會笑的,笑起來是那麼有親和力,與往日那個看上去一言不合就會給人來個分頭行動的人完全不一樣。
“你還真信他說的鬼話啊。你怎麼確定他一定能成功。”蒂絲可笙坐到了他身邊,語氣無奈,似是在哄小孩。
“我不知道,可我有的選嗎?”獨孤錦頹然。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之前的一切是厄裡芬做的局。從故意引導他投放高危遊戲殺死那些所謂的志願者開始,他就被綁在了厄裡芬的賊船上。
不論是因為自己不想要被忽視,還是已經沾染上的人命因果,他不想選,也沒得選。
“取得關注又不止有這一種方式。況且厄裡芬的謀劃不一定成功——你想要的關注總不能是罵名吧。”
罵名自然是不能要的,可說是這樣說,他又有什麼辦法拐上那條陽關道?
“方法自然是有的,還很簡單。”彷彿看穿了獨孤錦內心的琢磨,蒂絲可笙道,“知道有一個詞叫雙面間諜嗎?雖然牆頭草這種事不太好,但總比一條路走到黑要強不少。”
獨孤錦呆滯片刻,那邊已經分析上了。
“良禽擇木而棲,厄裡芬的計劃收益大風險也大,既如此我們見風使舵也沒什麼問題。從今以後盡可能深挖你異能的功能,把設計的程式的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順帶收集厄裡芬的罪證,看哪邊牛逼就帶著投名狀去哪邊,這樣一來,不論是哪邊贏了,你都是功臣,關注度這不就來了嗎?只要你父母還活著,不得對你這個讓他們活下來的人刮目相看?”
好像,的確是這個理。獨孤錦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所以你也是……”這人既然能提出這個方法,很難不讓人想到她正幹著同樣的事。
然而蒂絲可笙搖搖頭,“那倒沒有,我的目標很明確的,就是要弄死厄裡芬。為了弄死厄裡芬,我可以做任何事。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早點睡下吧,睡前記得考慮一下我給你的建議。
至於那些人,他們的死其實和你沒太大關系。從被厄裡芬盯上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會死去。你只不過是被厄裡芬忽悠著替他們選擇了死法罷了。反正都是要丟命的,比起厄裡芬的其他打算,你這個方法可溫和太多了。”
終於截了話題的蒂絲可笙轉身朝門外走去。手上的石頭隨著她的離開一絲一毫的碎裂,白霧以獨孤錦的身體為核心收束光束。幾息之間一切恢複原樣,包括獨孤錦的記憶。
剛剛和蒂絲可笙聊天的那一段不著痕跡地被從獨孤錦腦海中脫離而出,似乎今晚從不曾有另一個身影出現在他房間裡。只是之前的沮喪一掃而空。
從現在開始,獨孤錦和厄裡芬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思考如何做一棵成功的牆頭草。從沒向厄裡芬展示過自己異能的開放極限。也沒有向厄裡芬展示這些世界最核心的控制器。
他就這樣準備著,在某個月黑風高厄裡芬為自己另一個星球的試驗品不過關而焦頭爛額的夜晚,等來了紀傾塵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幾乎是一眼,獨孤錦就知道,這是自己第二個牆頭。不論是從實力上還是從身份上看,她都是最有可能和厄裡芬分庭抗禮的一個
以至於當紀傾塵提出合作時他答應得十分痛快。
“反正這些年我給他暗地裡使得手段也不少。”他是那麼對紀傾塵說的,見對方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繼續道:“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進入你所創造的某個世界,我要一個核心程式的許可權。”
“就這樣?”那人的要求簡單的讓獨孤錦不可思議。
“就這樣,足夠了。作為交換,這是可以聯系獨孤雲的單向通話裝置,我想你會需要他的。”
紀傾塵放下東西就離開了。留下獨孤錦一個人五味雜陳。已經沒用心情考慮紀傾塵為什麼會知道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的,他看向那個單向裝置,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半小時。
給厄裡芬打工的這些年,他終是漸漸看懂了他哥做的那些事,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把自己裝得一派吊兒郎當,實際上該幹的事一件沒落。整頓聯盟風氣,披露那些不敢見光的東西,順帶給厄裡芬賽百八十個麻煩。最嚴重那會兒厄裡芬十天沒敢閤眼才勉強把自己的算計救回來。
毫無疑問他哥也是個可以和厄裡芬打擂臺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