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通關方案。”格雷亞斯很快就反應過來,略微有些牙疼,“阻止末世降臨。”
“對一個多活了好幾年,還知道事情發展的人,這沒有很難吧?”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都沒有異能啊。不僅要對付威爾斯那一幫刷牙,還得解決背後設局的人不是嗎?”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也處在一切未發生之前,自然地也就沒有人覺醒異能。而紀傾塵的異能雖然不會被封,但她現在佔的是艾娜的身體,一個被包裝成精緻花瓶的千金小姐,雖然頭腦看起來不錯,但武力值應該是不高的。
單純對抗家庭還好說,可若是牽扯上厄裡芬,沒異能的話恐怕不好辦。
“這個不用擔心,世界無法越級幹涉,只會順著既定的軌跡執行,厄裡芬就算想改也沒辦法。處理好已經存在的關系,控制改變引發的蝴蝶效應不至於引起新的禍端。我想,現在你應該有解決的方法。”
“……”格雷亞斯剛剛鬆了的氣卡在了喉嚨裡不上不下。
“想問為什麼?”
格雷亞斯:他怎麼給忘了,這種交流方式沉默可沒有用。但紀傾塵只是自顧自地解釋下去。
“因為你預設了,這是你記憶中最早的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結局的時間點。我相信你的計劃,先去找桑格雅和洛語吧。”
……
酒會的地點在這個星球上最高檔的酒店之一舉行,也是格雷亞斯父親投資的地點之一。
格雷亞斯向來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反正原本的計劃裡他也是剛一出席就找了一個角落去偷偷貓著了。但紀傾塵還是得留下,捏著香檳在名流之中游走。看著一個又一個或是想攀關系,又或是明裡暗裡想套威爾斯發展版圖的人眼巴巴地湊上來與她攀談。
畢竟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或多或少聽過格雷亞斯的光輝事跡。威爾斯這樣一個利益為先,冷血無情的家族裡生出了一個拒絕權勢,整日想著田園牧歌的小傻子。加上艾娜在商業上的手段又深的父母真傳,不談感情只講利益,把其他那些私生子私生女壓得死死地。
所以她是個女孩,在這些人眼中艾娜威爾斯也會是下一任的威爾斯掌權人。自然是要巴結的。
“威爾斯小姐,好久不見,我聽說您日前剛拿下了人工智慧領域的最前沿成果,大大減少了能源損耗,成本已經遠低於人工。”
“威爾斯小姐恭喜啊,聽說您研製的新型藥品就差臨床試驗。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得您青睞,為您做出半分貢獻。”
“威爾斯小姐,您最近在籌備一個針對全球福利院的慈善募捐吧。王某想著或許能盡綿薄之力。”
“威爾斯小姐,聽說您父親一個月前被人舉報了非法進行違禁藥劑交易,似乎有一幫傳說的受害者正聯合起來收集證據,想要討回公道。”
聞此言,紀傾塵還沒說話呢,想巴結她的狗腿子就已經開口了。
“違法藥劑?還討回公道?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好意思搬到臺面上來。且不說那些人不值錢的命有什麼好要的,怕不是自己幹了什麼勾當想要栽贓嫁禍。”
“那些愚昧的家夥,就是以為誰聲音大誰有理,搞不好是自己買不起正牌地找了偏方,到頭來還怪到咱們頭上。本來就故步自封,不願與時俱進,現在可好,為了要錢都搞上這下作的事兒了。”
“就是,誰不知道半年前的瘟疫可是靠著威爾斯拿出了新型的藥劑才熬過去。要不說還是威爾斯心善呢,那藥劑可是隻收了研究成本的價格,否則那些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竟是打算倒打一耙了。要我說,當初就不該對他們發善心,非但創造不了價值還淨會添堵。”
呵呵。紀傾塵面上不顯,心中冷笑。善心這種東西能輪得到這裡的人來談?
隨便一個資金周轉都可能留下個爛尾樓;炒點房價股價拖普通民眾的資産進入收割完撤退,留下巨大的窟窿;看上哪家新型技術收購不成就從原料入手切斷;又或是藉著技術竊取私人資訊搞點灰色産業……
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豺狼虎豹,好意思嘲諷別人。
不過她到底是來搞事情的,倒也不急於一時的口舌之快。
而且就這件有關非法藥劑的事兒,就是格雷亞斯所想的,有可能掰倒威爾斯的計劃。
“這個計劃其實很簡陋。只是我需要取代霍蘭德的位置。像你說的,能量核是不可能消除幹淨的,威爾斯不做這個傳播者也會有別人。而且威爾斯家族的産業支撐著半個星球,它倒下了一切只會更亂。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像你之前對庇護所所做的那樣,掌握它,然後透過這個媒介讓所有人認識到這東西的危害。再清除掉集團裡的隱患。”
“哦,但你不是一向討厭與這些人虛與委蛇的嗎?”
“是啊,可討厭歸討厭,如果一時的討厭可以清理掉一些讓我討厭的東西,也未嘗不可。至少我自認為,要比那些人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