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這才算是開啟了一個缺口。
“或許他也是倖存者。和我們一樣。”
“那就是說一個副本不止一個入口?”
“或許吧。但不管怎麼樣都感謝他為我解決掉希爾特這個大麻煩。”
希爾特這種死而複生的異能確實相當棘手,即便知道了格雷亞斯短時間內也想不出什麼方法殺死他。除了放任這個威脅存在別無他法。哪天人來個同歸於盡,遭殃的還得是他。
而現在,這個麻煩被餘晚舟輕松捏死,格雷亞斯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雖然這位人魚小哥在他們出來的前幾秒鐘也暈倒了,但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脫離副本。更何況他昏迷的時間要前於他們脫離的時間。
“或許你紀姐姐會知道,一會兒她出來你或許可以問問。”最終他提議道。
“那個,雪樂她……是怎麼回事”小朋友心裡還是藏不住事的,副本裡憋了好久,這會兒還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
格雷亞斯沉默了,氣氛又凝重起來。見狀,許洋頓感不妙,想說寫什麼找補,但沒等他想出合適的託辭,格雷亞斯先他一步。
“算了,人都死了,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他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說的。把一週目的那些事簡短地告訴許洋。包括雪樂可能是其他庇護所前來的臥底。
而對於林子逸,或許是終究放不下,格雷亞斯只含糊地表示,雪樂曾經害死了他的朋友。
“倖存者頭頂不都有標識嗎?潛入什麼的……”其實聽到一半許洋就後悔了,這明顯是在揭人傷疤,他和格雷亞斯非親非故著實有些冒犯。還是從中選一個不是那麼沉重的話題轉移下吧。
“總有人有辦法隱去這些標識的不是嗎?比如你紀姐姐。”格雷亞斯整理好表情,笑盈盈看著許洋頭頂,“你的標識我和希爾特他們都看成了自己人。你現在還頂著1399普通倖存者的身份呢。”
許洋看看自己頭頂,在他眼裡標識並沒有變化。好吧,紀姐姐的手段他終究是猜不透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唸叨煩了,這片廢墟周圍又有了動靜。只聽轟一聲,離格雷亞斯和許洋二十多米的地方傳來爆炸聲。
兩人先是一愣,隨即就見一棵蒲公英從那裡緩緩飄出。
“紀姐姐。”許洋有些激動地跑過去。
蒲公英上坐著的正是穆松和紀傾塵。
“皇宮在地上,墓地在地下,這確實挺合理的。”緊隨其後的格雷亞斯嘀咕。
“是啊,如果你想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埋的話。”
蒲公英飄到一片較為平整的地面緩緩降落。紀傾塵拎著穆松從上面跳下來。
“就差一點你這位朋友要被嚇到歸西了。”
“……”看到紀傾塵手裡面色慘白,狂拍自己胸口的穆松,格雷亞斯感到丟人。
紀傾塵和穆松脫離副本的時間確實要稍晚些。可能是副本對他們的怨念過於深重,等紀小姐造完人,調戲了幾嘴美人,才被姍姍來遲的電子音傳送回現實。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堆堅硬的東西包裹,不僅四肢動不了,臉口鼻都是被蒙上的。包裹著她的東西有些潮濕,散發著土腥味。紀傾塵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埋了。
“唔,這可不太妙。”紀小姐笑得有些微妙。隨即就聽到了意識裡鬼哭狼嚎的尖叫。是穆松。她就知道,怕死哥一睜眼發現自己被埋了包完蛋。
精神力呼喚著紋身裡的卡牌,頓時串土豆出現在她頭頂之上,擋住了上方的泥土,釋放出些空氣來,隨即土豆們輕微震動,變成粉末朝周圍沖去。迅速開闢出一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