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來？還叫了人。”
剛消耗了王血又馬不停蹄的治療了那些沒法自我修複的不完全變異體，歐詩爾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對許洋說的話中也沒什麼質問語氣。
“因為我記得艾拉和曼爾來過這邊。後面見著幾條人魚往這裡來想著應該是出事了。”
“艾拉和曼爾？什麼意思，你說她們是臥底。”歐詩爾一個大寫的不敢置信，可將這訊息回籠一邊，再一細想，歐詩爾又覺得這看似荒誕到理由有著合理之處。
因為一切事情的發端，娜娜莉的失蹤與她們密切相關。而且還有那個歷代人魚之王才能知道的秘密。
她示意許洋跟上，打算換個不人多眼雜的地方和許洋好好交流一下。
“所以你留下來就是為了查人魚一族中的叛徒。”
艾拉和曼爾有問題一事許洋已經透露給歐詩爾，想了想紀傾塵的交代，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秘密，索性將這些一併告訴了歐詩爾。
“你的猜測有理由嗎？”歐詩爾的臉上疲態盡顯，她白皙的手指掐了掐眉心。盡管如此問，心裡卻已有判斷。十分鐘前她派人找艾拉和曼爾，到了現在卻一點訊息沒有。說沒問題鬼都不信。
問許洋要理由也並非單純要對方的依據，是想借此弄清這兩人的目的。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理由。只覺得她們對娜娜莉似乎挺嫉妒的。再說，兇手一般都和受害人幹系匪淺，我跟了她們幾天，發現她們對娜娜莉的死亡毫不關心，就順便懷疑了一下。”
這理由……不能說有多優秀，只能說比沒有好一點。
“至於猜結界出事兒，也是我看她倆這幾天就喜歡在結界邊上轉悠，時不時就東敲敲西摸摸的……”
剩下的話已經不用許洋繼續說了，他懷疑艾拉和曼爾她們，自然會對她們的一切行為保持懷疑，尤其是有百分之九十情況能確定這裡有叛徒。
小孩生怕又因為自己的疏忽搞得其他人的努力付之東流。
“不過一開始我也沒想到他們會對結界動手，只覺得可能是在這裡放毒或者挑撥人心什麼的。畢竟，結界是您加固的，原想著應該會些感應啥的。”
最後一句聲音有些輕，脫離了紀傾塵壯膽，許洋麵對這位曾經差點弄死了他的人魚還是有不少恐懼的。說完後還一直偷瞄歐詩爾的反應。
“我想估計是他們拿到了人魚之淚一抹本源的緣故。”
和預想的不同，歐詩爾的表情平靜很平靜。她柔和的目光注視面前的人，斟酌一會兒，如此說道。
“人魚之淚？”對這個沒聽過的名詞許洋發表了疑惑，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即將接觸到另一條重要情報。
“這是每一任人魚之王之間傳承的秘密。人魚之淚是人魚一族孕育者是所有人魚血脈和力量的根源。人魚之淚一旦出現問題，整個人魚一族都會有滅頂之災。”
歐詩爾手中有光芒凝聚，形成一個投影，那裡是一個黑洞洞的空間，只在正中央漂浮了一團晶瑩剔透的淡金色液體，許洋的目光看向歐詩爾肩膀上的傷口，歐詩爾的血液顏色也是淡金的，兩者是不是有什麼關系？
許洋還想著這話能不能問，歐詩爾卻早已看透他的問題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如你所見，人魚之淚與王血有關。或者說，它可以控制所有人魚的血脈。這就是我之前說一旦它出現問題，整個人魚一族都會有滅頂之災的原因。只要有人魚之淚本源，哪怕只是一絲，都可以對人魚有不小的影響。”
“他們用那點本源遮蔽了您的感知！”話說到這份上，許洋哪還能不懂這事的前因後果。
歐詩爾卻嚴肅的搖搖頭。
“我得知娜娜莉失蹤的第一時間已經想過他們可能會利用本源做文章，他們能遮蔽我的感知在意料之內，但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製造出足夠另我們變異的毒素。”
宮殿之中，海水捲起一團黑色的毒素。娜娜莉帶走的那點本源只能在歐詩爾無意識時遮蔽她的感知，一旦歐詩爾明白過來，她立刻就能破解開。
在破解這種遮蔽後，她才意識到人魚一族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結界的破洞兩天前就存在，那股黑氣自外界海水中而來，不但侵蝕著結界，而且不斷散播在這處宮殿之中。
與大量的海水比起來，這點毒素極易忽略，卻是潛移默化在人魚體內積累，最終致使他們變異。
眼前這團毒素，是歐詩爾凝聚的整個海底宮殿裡的毒素。莫名的，許洋覺得這東西的感覺有點熟悉，像喪屍爆發時出現的黑氣。
“我已經讓人去找艾拉和曼爾，娜娜莉一事必須查清，人類你能聯絡到外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