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咬牙低下了頭，面臨生命威脅，向一個自己之前看不起的人道歉似乎也不是那麼難讓人接受。
“你滿意嗎？”紀小姐沒看莉莎一眼，反而饒有興致地把眼神遞給餘晚舟。
“嗯嗯。”餘晚舟忙不疊點頭。
“行吧。那這事就算過去。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有了紀傾塵地點頭，荷官忙不疊就帶莉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只留下紀傾塵和黑衣人。噢，還有紀小姐的美貌小情人。
“沒有點眼力見兒這賭場自然是開不下去的。公主殿下也不必擔心我的身份，如果不是在一條船上我也不必出來見您了。”
“哦，是嗎？在不在一條船上你說的恐怕不算吧，不打算帶我去見你們老闆嗎？”
“啊，當然不會，只不過……”對方隱晦地看來餘晚舟一眼。
“你剛才不會沒聽到吧，他是我的女伴。”
意思表達得很明確，中年人也不好再拒絕，引著兩人往賭場地下走去。
賭場地下別有洞天，黑衣人帶著紀傾塵和餘晚舟一路走到最裡面的一間屋子前。黑衣人推開門，紀傾塵餘光快速掃過屋子內設。
屋子的豪華氣派快能與皇宮匹敵了，偌大的空間只有正中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人。他沒戴面具，但長相十分大眾，粗略一眼只會覺得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找不到任何記憶點。
這家夥也懂易容。那難怪了。
“傳聞公主殿下因為反皇黨的襲擊受傷嚴重，此刻正在皇宮裡靜養，我倒是沒想到您會光臨寒舍。”沙發上的人率先說話了。
“如果用寶石和貴金屬打造的地下城堡也能叫作寒舍的話，利比亞怕是沒有地方能稱得上富麗堂皇。先生還真是沒少靠魔晶石斂財啊。”
“殿下這麼說可不太妥當，畢竟我提供的東西實打實為您的子民提供了幫助，開採它們太不容易，我總不能虧得太多吧。”
“廢話略過。我聽人說你最近新到了一些更高階的魔晶石。開個價吧，我全要了。”
“哦，全要。殿下這是……”商人探究的目光落在紀傾塵身上，紀傾塵不躲不閃，表情倨傲。
“與其和那種沒腦子還自以為是的國王合作，再忍受更沒腦子的皇子們，不如找一個更體面也更聰明的合作物件。難道你找人把我引過來不是有意於此嗎？那種連稀有魔晶石都催生不出特殊能力的廢人，怎麼配掌握這個國家？”
“特殊能力……失敬失敬，沒想到殿下已經感受到了魔晶石的神奇之處了。傳聞都說利比亞的大公主是一位花瓶般的人物，今日一見我才得以知道這訊息有多麼荒唐，殿下這天資卓越，確實該有一番作為。只不過……”
“不過什麼……”
“魔晶石的開採鏈已經穩定下來了。而我們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想憑借這些謀個一官半職。殿下的才能我們自然認可，可當朝的國王已經許諾我們想要的東西，而與您的合作風險太大了。”
“你都開這賭場了還擔心風險？”
“這裡可不需要自己下場。”
“這樣啊，那如果我說只要我上臺，先生就可以作為最大的皇商，到時候魔晶石的售賣利潤你與國庫五五分，並且一切反對魔晶石交易的組織都會被取締，魔晶石將會代替貴金屬和寶石成為流通貨幣，您覺得如何呢？”
商人的眼皮抬了一下，依舊是一副懶散的模樣：“這……我們考慮一下。如果殿下真的能爭取皇位的話，畢竟利比亞是父權社會。”
“閣下若是擔心此事，可完全多餘。對付皇室那幫蠢貨，反皇黨綽綽有餘。你只需要把最好的魔晶石第一時間提供給我就好，所有石頭會按照市場價收購。”
“反皇黨是您的！”
“自然。”
商人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他是真沒想到，紀傾塵的籌碼會是這個。神色變化幾次，終於拿了主意。
“我會讓恩博給您送魔晶石和情報的。利比亞的光明未來可就全要仰仗殿下了。”他指了指旁邊待命的黑衣人，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沖著紀傾塵微微頷首。
“維爾斯大人。您真要和她合作嗎？”把紀傾塵送出賭場，恩博回到了維爾斯所在的房間。面露疑慮，“雖說她開出的條件是很誘人，可……”
“我們這位公主殿下啊，比起她的父皇更蠢，頭腦簡單急功近利，會為了一隻稍微有點姿色老鼠和人大打出手，還沒什麼自知之明。可你不覺得，這樣的合作物件就是一個天生的傀儡人選嗎？”
“大人的意思難道是。”
“都不用使用暴力，幾句恭維，一些拙劣的謊言就可以讓她的所有身份為我們所用。難道不是件好事嗎？畢竟我們的計劃可不用等到她繼位。我只是沒想到，反皇黨的背後是她，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可以更快一些。”
“我明白了。”恩博微笑點頭，“我會去安排人助這位公主殿下一臂之力的。”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