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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護所
“弄出來了嗎?”
黑洞洞的地牢裡充斥著啜泣和嘶啞的謾罵。不流通的空氣讓這裡散發著難聞的味道。棕發人擰著眉穿梭在其中,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厭惡。
“還,還沒有。塔說她的防禦沒有瓦解無法獲取異能,我們需要時間。”身後的手下顯然害怕極了,回答得戰戰兢兢。生怕老大發怒,讓自己變成這裡的一員。
事實上,他的害怕不無道理。
棕發人身周的氣壓驟然低了下去,只勉強剋制著怒氣。“需要時間?多久?兩天還是三天,怎麼著區區一個小姑娘還要我親自動手?
“可她是治療系的異能……”
“我不管她是什麼,明天沒看到成果你就去陪她。另一個人呢?邦迪不是說她和託馬斯分開追了嗎?”
“託馬斯先生還沒回來。對方畢竟是空間能力者。他和托克先生都不是爆發型,怕是不好對付。”
“那又怎樣,我看上的東西只能是我的。”
撂下狠話,棕發人的身影走遠。
下屬擦了擦滿額的冷汗,退回最開始的牢籠。
牢籠很小,堪堪夠放一個一人高的十字架。而十字架的上面,長著倒刺的鐵鏈捆著一個人。她身上到處還未幹涸的血液,頭發散亂,雙眼緊閉,只有鼻翼起伏說明她還活著。
她背後的虛空裡,盤踞著一個醜陋的怪物,貪婪地將口器訂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吸收她身體裡的異能。就是吸到的能量千不足一。
嘖,麻煩。下屬煩躁踢了籠子一腳,一天時間提取出一個治療系的異能,這任務難度未免有些太大。
幸好,眼前這人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但願能盡快瓦解她的防禦。下屬在心中祈禱。未曾看見牢籠裡,蒼白病弱的小女孩發出微不可察的掙紮,龜裂的嘴唇動了動,似是在呢喃同一句話。
“哥哥,霜霜姐,救救我。”
砰!
枯樹林裡,兩枚豌豆莢炸開,三隻喪屍被轟得四分五裂。
紀傾塵面無表情地避開飛濺的黑水,將卡牌收進紋身裡。
肩膀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只毫無規律地觸動一下她的痛覺神經。
沾染血跡的衣服被她處理了,現在身上裹著的是托克那件沒怎麼弄髒的鬥篷。
走了一天,按著他們之前去庇護所的路,怎麼著也該到了。可紀傾塵現在連庇護所的影子都沒看到。不僅如此到現在,這她已經遇到第五波喪屍。
此情此景,與之前和藍家兄妹一起走時形成鮮明對比。誰是非酋一眼便知。
所幸遇到的都是與剛穿來那天一樣的低階喪屍,數量也不超過五個,收拾起來並不費力。
頂多煩了點。
畢竟手頭能用的只有打擊力有限的豌豆卡牌,其他還處於封號狀態。
至於解封的方法。
紀傾塵在出發找綁走藍夢的那群人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逼問了可憐的向日葵崽。
當時,她一邊趕路,一邊捏著向日葵小小的花瓣把她滴溜到半空中,拿出另一張長了喪屍的卡牌懟到它嘴邊。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