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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的騎射賽事,原本就是篝火之後的一個彩頭,也並沒有真正的猛獸獵物,畢竟夜晚視線不佳,若是錯漏一兩頭兇獸傷了人,罪責不小。
只一頭鹿,角上以細繩綁了物件,縱在靶場,藉著篝火的火光由眾參加的勇士們追逐,能不將鹿射傷取得鹿角上的物件,便算是贏了。比賽共五巡,越到後面鹿越奸猾,便越難取勝。
蒙古和科爾沁諸藩各部共派出勇士二十餘人,朝廷派出善騎射的親王貝勒和幾名善騎射的禦前侍衛八人,開始了角逐。
魏瓔珞坐在命婦們一側,恰好與傅恆斜斜相望,傅恆並未下場,而是端坐在席間,偶有外藩官員前來推杯換盞,也都一一回敬,眼看著三五壺酒下了肚,並未見醉態,反而眼底越發的清亮起來。
“好——”
達紮爾坐在皇帝的下側,第四巡騎射之後撫掌大笑,爽朗的笑聲回蕩四周,敖德木勒咧嘴笑著,一手舉著鹿角上射下來的一個金鑲玉的絡子,一手拉著韁繩徐徐踏了過來。
“果然是蒙古第一勇士,名不虛傳。”皇帝笑道,放眼過敖德木勒身後蔫頭喪氣的各王公貝勒們,“想來是近些年我大清國運昌泰,各位都疏於操練了吧。”
皇帝此言一出,哪裡有人在馬上坐得穩,忙翻身下來跪倒一片,口中稱罪。
“皇上嚴重了,不過一個討彩的遊戲而已。”達紮爾嘴上雖這麼說,也掩不住面上的得意。
“自然,遊戲而已。”皇帝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一拂衣袖,“朕倒也是技癢了,下一巡朕也來試試。”
“皇上,”皇後出聲道:“夜裡視線不佳,靶場上難保箭發失誤,恐誤傷了龍體,萬望皇上三思。”
皇帝略一沉吟,視線似有若無地掃過武將的坐席,“敖德木勒箭無虛發,是個難得的勇將,朕倒真想會一會。”
傅恆聞言起身,抱拳道,“皇上龍體不可損傷,若皇上信得過奴才,奴才願與敖德木勒將軍切磋一下。”
“好。”皇帝立刻含笑允了,轉頭看向達紮爾,“傅恆若是上去了,這頭明是誰可就說不定了。”
“臣對傅恒大人自然是心服口服的,可是能否讓我草原上其他人都心服口服,臣等拭目以待。”達紮爾笑道。
魏瓔珞自皇帝看向傅恆開始就一直在提心吊膽,皇後說得對,靶場可視範圍非常有限,且勇士們各自執著弓箭,就算是傅恆的本領再高超,其他人如過失個準頭,也是極其危險的。一連輸了四巡,皇帝心底終究還是不悅的,一心想讓傅恆拔個頭籌,可是……魏瓔珞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心底告訴自己,要相信傅恆,不會有什麼可是。
傅恆離席備馬之前看了魏瓔珞一眼,他眼中的溫柔和煦一如往常,讓魏瓔珞稍稍心安了些,今日說的話,他會放在心中,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皇上,臣女有個請求不知可當講。”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在達紮爾身邊響起,席間站起一個身著紅色蒙袍的女子,腰身被博帶緊系,更顯得身姿輕盈。
“哦?不知阿湛公主所求為何?”皇帝含笑道。
“勇士們各自為了榮譽而戰,臣女看得很是感動,想自己拿個小玩意而當那鹿角上的彩頭,以表臣女的一點敬意,不過……”阿湛笑了笑,“臣女又覺得,似乎是女兒家的東西隨隨便便送出去又不妥當,所以請求皇上,讓臣女也參加騎射賽,如果臣女輸了,自當是輸了件小玩意兒,若是贏了,還能將自己的東西收回來,不知皇上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