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無關。”
玫基撇撇嘴,心裡滿是不痛快,“我知道你多次替她出面,為什麼留著她,別告我說是你康靜山大發善心。”
靜山睜眼坐了起來,“留著她有用。”
“呵,”玫基冷笑一聲直起身,雙臂環在胸前,“你留著她有用?你還不如跟我說你是可憐她。”
靜山沒有說話,玫基彎下腰手撐著椅子邊,湊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下一秒即親了上去。
好在靜山早知她的手段,掐著她的下巴,看著窗外的眼睛落在她臉上,眼神漠然得像看著毫無關系的一件物品。
玫基的眼神一下子軟了下來,抱著他下巴枕在他肩上,嬌嗔道:“我不管我不許你有任何事。”
靜山摸了摸頭發無奈地保持著這個姿勢。
更衣室,秋原無聲地把頭撞向櫃子。
“秋原?你在幹嘛?”是麥子的聲音,“我開門了啊。”
門開了,麥子好奇地環視房間一週,“你幹嘛呢,我聽到什麼動靜。”
秋原坐下來,盯著地面,顯然沒什麼精神,“沒什麼。”
“今晚上我們在溪禾廣場唱歌,空了來聽聽。”
秋原抬頭望著他,麥子的眼睛很明亮,堅定而自信地看著她,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了向日葵,向陽而長的生物,就是這般明媚吧。
“嗯,好。”
他還想說什麼,秋原已經起身背過他準備換衣服了,他只好退了出去。
臨時搭建的舞臺,有限的裝置,但這一些並不影響舞臺上的麥子,他像是生來就為這一幕而存在,格外耀眼,夜色中虛浮著形形色色的亮光,而他就是最堅實的光源,與這夜幕,毫不妥協。
歡呼的人群跳動著扭動著,大喊著尖叫著,秋原穿越人群離開了,離舞臺上的人,也越來越遠……
她請了假,可能會缺席幾天,何時起為何緣由,她都沒有說,陸川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甚至問需不需要幫助,她險些就說了出來,就當他們都是朋友,可話到了嘴邊,想起一些掛在耳邊的話,心裡的熱流逐漸冷卻,最終還是笑著說沒什麼事。
這幾日,秋原睡得極少,任何一點聲音都能把她驚醒,但精神頭越發糟糕。這天回去,她在窗前坐到天漸亮,身體睏乏到難以撐下去,從枕頭下摸出安眠藥,幹咽幾片下去,坐回到了沙發前的地上。
不知道敲門聲響了多久,被人搖醒時她全是茫然,看到房東的臉,心裡還在想一醒來就看到這樣一張臉確實有點驚嚇。
隨即讓她更驚嚇的是,映入眼中的另一張面孔。
聲音在大腦周圍晃蕩,就是入不了她的耳朵,她的大腦炸鍋一般嗡嗡作響。她無力地趴在沙發上,讓意識慢慢清醒。
房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抬頭看到殷司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並沒有注意到她,於是掙紮著起身,站起來的一瞬間雙腿發軟,沒站穩倒了下去。
他可以不出手的,任由她栽倒,是他做過最多的事。可這一次許是太過突然,他頭也沒抬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借力撲在了他懷裡。
那一刻他眼中的詫異很快被抹去,秋原也只看到最後的調戲。
“你太瘦了。”
在他面前她只會受到羞辱。
她氣憤著起身,連他幫自己的那一下也覺得是圈套。
無視多餘的人,秋原洗了澡換了衣服,頭發擦了擦,就這麼披散著。
殷司源見她收拾好了,沒說話出了門,秋原看了看全開的門,神情驀然,抬腳跟了上去。出門前,她把牆上的掛鐘拿在手裡看了片刻,不知故意還是手滑,伴隨著聲響掛鐘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