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壞我規矩的人,我自會處理。今兒這事,安全起見就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了。”
“這您放心,我辦事您還用擔心?那行事已辦妥,我就先撤了,您有事再招呼我。”
康靜山示意陸川送他。
地上的人綁著手腳,雙眼蒙著,慢慢恢複了意識,聽得淺淺的說話聲,地上冰冷,有著長年不見陽光的陰鬱,雖已步入早春,但她只穿著一件薄衣,貼在這地面上,全身都要被凍僵了。
意識到自己被綁著,她的神經一下子緊崩起來,緩緩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從褲兜裡摸出一之前備好的小刀片,割開手腕上的綁著的布。好在只是一般的布料。
話音停了,腳步聲走遠,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走了,聽得只一人的腳步聲走近,她握緊了刀片。
那人抓著她的肩膀的同時,她翻起身從那人背後鉗制住他,刀片抵在他脖子處,低吼了句“別動”,另隻手快速揭開眼睛上蒙著的布。
出口處刺眼的光一時讓她難以適應,頭昏昏沉沉看不清周圍,“把我腳上的繩子解開!”
那人照辦了。
一解開腳上的繩子,她就在他背後鉗制住他的雙手,從地上起來。
可能起身有些急促,站起來的她有些搖晃,此時眼睛已經上已經適應了這個環境。
她望向出口,出現的人影讓她心裡慌了,手裡的刀片不由得施了力。
“秋原?你幹什麼呢?”
是陸川的聲音?人影走近,她這才看清那人果然是陸川,聲音都有些喜出望外,“陸川?”
她這才看了看被自己鉗制著的人,驚嚇得鬆了手,忙退了兩步,“啊,對,對不起。”
康靜山眯著眼摸了摸脖子,神情很是嚴肅。
“你沒事吧?”陸川走到康靜山身邊旁,他沒回答,盯著顫巍巍的秋原,毫無感情色彩地說道:“我怎麼要求的?”
秋原知道他說的是華明鋒的事,“對不起……”
“你找他幹嘛?”
“我,我需要錢。”
“你要錢做什麼?”
秋原抿了抿嘴,一直不敢直視他的目光,“我,”她本想說‘我父母’,可怎麼也說不出,“我養父母,他們借了高利貸,還不起……”
“然後呢?然後你就好心地賣腎還錢?”
秋原很少能見到他生氣,但感覺此時他真的生氣了,壞他規矩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對不起。”
“除了這一句,不能說點別的?”
秋原一時啞語,仔細想了想,說:“我想還了那些錢,就不欠他們了。”
在車上,秋原不明白他是要帶她去哪兒,陸川開著車,也是一句話不說,只隨手開了暖風,安靜的車內環境讓秋原愈加不安。
車停在小區樓下,秋原下了車,她沒來過這裡,但已猜出一二了。
康靜山下了車,在車門口站著,“上面401,沈家當年的拆遷補貼房,這棟房子市值近五十萬。連二十萬的高利貸還不起,這棟房還捨不得買,讓你去賣腎換幾萬塊錢,錢再不夠,你還想怎麼貼?搶劫?賣身?”
秋原聽完這些話感到無比的震驚,緊接著來的是羞愧,她膽戰心驚地過了兩個多月,險些把自己的腎髒賣出去,卻是為了這樣的人。她失了神一般,緩緩邁開腳步。
陸川下了車,想攔著她,看到康靜山的臉色,還是乖乖坐回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