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原像是個做錯事等著受罰的孩子,江巖看她這副模樣,也不知何時才能開口,“喬如意跟我說了。”
見秋原還是不接話,他接著說:“案子已經結了,跟沈榕沒什麼關系,張隊長已經批評教育過她了。”
秋原回味著這句話,終於抬起頭看著他,“沈榕和她媽媽都沒跟我說,但是,她是不是做過什麼?不然,她不會這麼害怕。”
喬樹的眉毛一皺,轉而盯著床上的人。
“我替她,跟你道個歉。”說著鞠了個躬。
“你憑什麼替她?以秋原,還是沈泠的身份?”喬樹就知道躺在病床上缺胳膊少腿的江巖,嘴巴也絕對甜不了。
喬樹有時真覺得她是屬核桃的,殼硬得不行,油鹽不進,這不,此時又恢複了沉默怎麼都不說。但其實她只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無從說起。
“行了,別在我這兒哭喪著臉了,好在我福大命大,犯人也抓住了,不過我得提醒你一聲,沈榕看人的眼光真的得提高提高。”
秋原滿是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
“對了,我,能問你個問題?”秋原本離開的步伐停住了,試探性地問道。
“什麼問題?”
她看了一眼喬樹,目光落在江巖身上,“江,江黎,”
聽到這個名字,江巖的心裡咯噔一下。
“江黎跳樓前,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你怎麼這麼說?”
“剛在門口的時候,我想起來,我也去醫院看過她,不過沒敢進去。”
江巖的視線慢慢放低,眼睛失去了焦點,“江黎跳樓的時候,我和我媽都不在病房。我從樓下上來,倒是有幾個人從另一側的樓梯下去,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她已經跳下去了。”
他正了正嗓音,恢複如常,“後來我跟警察說了,他們調查發現那幾個人是去看同一樓層的其他人。”
秋原的眼睛緊緊地跟隨著他,急切地想得到什麼,“你相信警察嗎?”
江巖冷笑一聲,“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這句話嗎?”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欠妥,“對不起。”
“你為什麼會問江黎見過誰?”
“沒,沒什麼。”正當秋原不知怎麼含糊過去時,病房門被推開,跑進來一個嬌小的女生。
女生看到躺在床上的江巖,越過秋原時還撞到了她,撲在江巖身上抱著他,“你出事怎麼不跟我說!”
女生的聲音帶著哭腔,看樣子委屈得要哭出來,“傷得這麼重!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一定不要硬扛!”
江巖寵溺地笑著,理了理女生的頭發,捏了捏她的臉,“沒事沒事,看我這不都好了?”
女生仔細打量了一番,除了還包紮的傷口,其他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真嚇死我了!不是說好不許瞞著我嗎?”
秋原鬆了口氣,跟喬樹示意先走了,江巖安慰了女生兩句,跟喬樹說:“這麼晚了,你把秋原送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你失蹤的這幾年去了哪裡?”喬樹感覺這個人隱瞞了很多事情,習慣性地得空就想套話。
秋原看著紅綠燈上跳動的數字,“好心人收養。”
“好心人?那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