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問一下江巖在嗎?”
聽到江巖的名字,喬樹的目光打量起來,“他,不太方便。”
“你能聯絡上他嗎?我有些話想跟他說。”
喬樹開著車,無人的街道上開得飛快,路燈一個接連著一個閃過,秋原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不敢去看他的臉。
“你找他,是關於這件事?”
秋原仔細斟酌,是或不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出事的警察會是江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回警局,是調查林凱嗎?”
“林凱?我好像沒有提過這個人。”喬樹警惕地瞥了她一眼,神色凝重。
“他傷得重嗎?”
喬樹還很少能碰到不入他的套的人,三番五次,看來這個人確實不簡單。他輕咳一聲,說道:“基本上脫離危險了,不過需要靜養一段時間。”說完,不留痕跡地觀察著她的反應。
到了市中心的醫院,分局一個小民警在病房外,見到喬樹畢恭畢敬地彙報了情況。醫生也不敢保證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喬樹站在病床前,此刻躺著的人倒沒有那麼招人厭。但他並不希望是以這種方式。
“林凱,抓到了嗎?”
喬樹轉身瞪著她,大概真正看到眼前受傷的人激發了他的怒火,他少有的失態,“你到底是什麼人?跟江巖受傷有什麼關系?非得等我把你抓回局裡才肯老實坦白?”
秋原比他想象中木訥得多,先是茫然地看著怒火中燒的他,等她反應過來他話語中的深意,似有幾分失落地說:“你知道我以前是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開車往南走,不知走了多遠的距離,到了一處小區,住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拆遷分配過來的。
喬樹跟著她繞了幾個圈,差點讓喬樹以為她不識路,這才找到。兩人上了樓,402室,她按了門鈴。
響了好久,門才開,還只開了一條縫,“你帶的這是誰回來了?”
“沒事您開門吧。”
喬樹在客廳裡站著,觀察著四周,生活氣息很濃重,雜物堆放得整個房子滿滿當當。他隱約聽到廚房傳來的聲音。
“……既然警察不知道是誰,那,那你替榕兒去認罪,反正天那麼黑,誰知道那個警察有沒有看清人,再說了榕兒還小……”
廚房玻璃門被推開,秋原神魂落魄地沖了出來,正好撞見喬樹的目光,沒等他說些什麼,她就跑到臥室門前,重重地敲響了房門。
“哎榕兒好不容易睡了……”
沈母沖過來阻止,臥室門已經開了,沈榕憔悴地抓著門把手,看到站在門口的秋原,一時驚訝地不知說什麼。
“你來,跟喬警官說下林凱的情況。”
沈榕侷促地坐在沙發上,她這才知道那個警察就是之前來找過她的人,“我,我真不知道那個人是他,不是,我真不知道他是警察。”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名叫林凱的人?”喬樹正襟危坐,口氣也容不得半分感情。
“差,差不多,四五個月前?”
“你認識他時,他就叫林凱嗎?”
“是,是的。”
“那時他有接近的人嗎?”
沈榕陷入了沉思,費力地追溯著此前的記憶,“沒,沒見過,我跟他在一塊,呸,認識三個月了才見過他朋友。”她把她認識的知道名字的人都說了一遍。
喬樹拿出幾張照片讓她辨認,問了很多問題,包括當時發生的事,沈榕一一作答,唯獨隱瞞了自己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