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凱不答,興沖沖地往前跑,沈榕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掙脫他的手停下來,嘶吼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林凱不安地四下瞄了一圈,踱著步走近貼著她的耳朵說:“警察。”
那一剎那,沈榕感覺自己的心髒停了,長吸一口氣難以置信地說:“警察!”
“你小點聲!”林凱黑著臉說。
“你,你這是襲警!你,你,是把他,把他殺了?”
林凱不安地來回走,顯然對沈榕的話極為不耐煩,走到她面前指著她的臉說:“別忘了你幹了什麼,現在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想蹲局子就給老子閉嘴。”
橘子酒吧外的深巷,幾個人在黑暗中看不清身影,不時傳來男人的尖叫聲。
陸川背對著那幾人,聽聲音那男人又捱了幾拳倒在了地上,他轉過身伸手動了動手指,示意站著的那幾個人把他弄起來。
那人吐了口血水,惡恨恨地說:“陸川,你這麼幹,不怕我找老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陸川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臉,語調裡滿是遺憾,“那還真是可惜了,你破了規矩在前,想吃不了兜著走,也得自己好好嘗嘗。”
“你別以為仗著康靜山我老闆就奈何不了你!告訴你我老闆眼裡他康靜山連個屁都不是!”
話音剛落,這人臉上就結結實實捱了一拳頭。
“你知道你剛說了什麼嗎?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接著打,留口氣就行,打完了扔遠點,晦氣。”
秋原在酒吧後門門口,隱約聽見聲響,陸川已從黑暗中走了回來。
“回去吧這事你不用管了。”
“好。”秋原轉身回去的瞬間,把攥在手裡的卡片塞在了褲兜裡。
沈榕罕見地回了家,更罕見的是一回來一聲不響地把自己關在臥室裡,沈母聽到動靜從床上起來,問她有沒有吃晚飯,但一直都沒迴音。
“看你這樣晚飯沒吃吧?晚上的菜還有好些,媽給你熱一熱,出來吃點飯跟媽嘮嘮嗑,你說說你也是的,媽不就說了你兩句嘛這一年到頭的都不回家,學你不想上咱就不上,媽看你現在在那個什麼連鎖酒店也幹得挺好的,也算個正經營生,媽不逼你考大學了,哎榕兒?你開開門,不吃飯怎麼行。”
門突然開了,出現在沈母面前的是她從未露出這般神色的沈榕,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眼裡含著淚,嘴唇還在發抖。
沈母的心一沉,感覺大事不好,說話也不利索了,“你這是,這是,怎麼了?”
沈榕哇地一聲放聲大哭。沈母聽她講了事情經過,整個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渾身不自覺地顫抖。
“那,那個男的呢?你男朋友,你說說你都交的什麼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爛人!把你害成什麼模樣了!”
“他早跑了,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沈榕帶著哭腔說道,“幹脆我直接到警察局裡自首得了。”
“不行不行!”沈母把想站起來的沈榕按在了床上,“你是我閨女哪兒能坐牢啊!坐牢你後半輩子就毀了。”
“那怎麼辦啊!”
沈母問得了沈泠在的那家酒吧的位置,叮囑她待在家裡不要出門,即使是她爸爸回來了也不要開門。
沈泠不知她母親知道沈泠上班的地方是要幹嘛,但此時毫無辦法的她也只能聽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