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秋輝聽說女人生了,就把孩子搶了回去,也就是秋原。酒吧裡自稱秋原的人果然有問題,要不先帶回局裡?”
江巖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先誰都不要說。”
喬樹不明白他這是何意,但看他神情嚴肅,倒也沒有多問。
“她女兒怎麼死的?”
“秋原越長越大,有人說跟以前的女人越來越像,而且秋輝後來結婚有了兒子,各種因素下就不再管秋原了,經常能看到小姑娘一個人穿得破破爛爛地在街上晃悠,還有人說看到過小姑娘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話傳到了秋輝耳朵裡,打了她還不許她再見女人,再往後就是在街上發現已經死了的小姑娘。”
江巖怔了一下,開口問道:“死因是?”
“據屍檢報告是死於重度營養不良導致的自發性低血糖。”
“好我知道了。行了,不早了別加班了趕緊回去休息,省得局裡總有人背地裡說我虐待你們。”江巖說著又回去,窩在了椅子裡,喬樹知道他今晚是不打算走了。
江巖一夜未閉眼,思考著喬如意所說,又聯想到“秋原”的話。
“那人啊,我聽別人說的,一特嚇人的中年婦女,臉嘴鼻子幾乎都分不出來,手指都是半截分不開的,聽說是燒傷的。”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秋原的生母。被歹人侵犯,被丈夫拋棄,連兩人毫無人性的陷害都死裡逃生,最後卻又是葬身火海。而那些傷害她毀了她一輩子的人,仍過得好好的,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命。
他突然有些理解秋原的話,但這其中的故事,她究竟知道多少,她又到底是誰,他還沒有捉摸清楚,他總隱隱覺得,她會牽扯出來更大的事情。
一大早就來的小劉看到蝸居在辦公室的不明物種不由得嫌棄,把帶來的一大堆早餐放在桌上,嘆著氣說:“老大不小的人也不注意注意形象。”
江巖這才迷糊了一小會兒,睜著眼看著漆黑夜空漸變為刺眼的白晝,思緒飄出很遠,此刻想收也收不回來。
早上來上班的人陸陸續續,一進到辦公司都正襟危坐,雖不知何事,但辦公室裡詭異的氣氛感染到了每一個人,三三兩兩竊竊私語,誰也不敢招惹江巖。
江巖忽然嗖地起身,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江隊,你這是怎麼了?”小劉抱著幾份檔案停在門口,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我出去一趟,有事找喬如意。”
“是,是。”
江巖還沒走到門口,喬如意就出現了,“高副局辦公室有請。”
“什麼事?”
“沒說,但看著挺急。”
江巖越過眾人風風火火地走了。
等他從局裡出來,比計劃時間晚了半個小時。門口停著的車響了聲喇叭。
喬樹從駕駛座上探出頭,“上車。”
“你跟我幹嘛,要是有事……”
“高副局安排的,有事張隊會得上是冤家。